个个推过来。
“你们不感觉齐哥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对比之前整个人状态完全不一样了吗?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俩人在里面干了什么!是不是亲了!”
洗手间有些窄,男人两臂微展着站在那儿,恰恰好堵死了沈问津出去的路。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问出了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听到什么回答;“真的么”这三个字本身也挺冒犯的,像是不信任人似的。
“找把椅子给老婆坐吗?齐哥好贴心……他确实……挺细心的。”
齐客的脸背着光,被落地灯勾了一圈边,眸子就隐在阴影里,里头的情绪看不太清。
四人飞速起立,整齐划一得像是事先排练过。费列莱咧着嘴说:“这不是老板你突然发……开播,我们观摩学习一下。”
俗称——常看常新。
沈问津垂着的眼颤了颤,便听齐客说:“你好像有消息。”
四人:……
齐客在起伏的呼吸声中微垂着眸,目光散落一地,也不知落在哪儿,没个定点。
沈问津定定盯着他看,忽问:“真的么?”
他攥着扶手的指尖紧了紧,一挪身坐上齐客的位置,扫了眼屏幕,懒声回答着弹幕里的问题。
沈问津听见门口的齐客不轻不重地说:“找把椅子。”
于是他摆了摆手,把这句话挥到一边:“那我播会儿。”
终于袒露了一回真心却被怼回去的齐客很受伤,决心闭口不言,连“嗯”“对”“是的”都不说了。
齐客的眼像是有所触动似的轻轻阖了下,须臾,睁开了。
“我错了。”月优叹了口气,立马滑跪道歉,“我这就回去取。”
沈问津搜心挖肚地准备继续再吐点什么出来时,裤袋里的手机忽地震了下。
怀里的人闷闷“嗯”了一声。
“你……”他好像在措辞,顿了一下,接着说,“觉得翠蔓儿怎么样?”
当又一次读到了有关齐客喝醉话题的弹幕时,沈问津终于没忍住,偏头冲齐客道:
“没事儿,都过去了。”
月优也好奇得抓耳挠腮,特别是当当事人她都认识时,这种烧心挠肝的感觉更甚。
“老板。”沈问津抬起头,盯上了齐客的眼,“咋了,不放我走,有何贵干。”
沈问津扭过头,不大的脸上挂着三个大大的字:你很闲?
发帖人是这么说的:
“不是,我说的挺好是说她人挺好,很适合做朋友。你想哪儿去了?”沈问津笑道,“我暂时还没谈恋爱的想法呢。”
楼中楼盖了一堆:
齐客不吭声,却把手办又往他那边推了推。
沈问津面无表情:“是个屁,你就只会说这俩词?”
但总不好直接问当事人,这多没礼貌。
此后的大部分时间里,是沈问津坐在椅子上闲聊,齐客偶尔插一句。
齐客:……别以为切得够快我就不知道你想说发疯。
齐客不吭声,须臾,蹭地站起来,撂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大步带风地往门口走去。
“那……”沈问津想了会儿,斟酌着用词说,“既然老板你没事儿了,就早点下播,我就先回去了。”
“我亲爱的月优小姐。”摄影师扛着摄像头,叹了口气,“您是否忘了今天早上要拍摄这件事?”
月优打车回家取衣服,在路上一面争分夺秒地嗑糖,一面感慨中国速度。
齐客搬着椅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问津懒懒瘫在椅子里,和观众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样子。
“观众还想看你。再播会儿。”他兀自沉默了会儿,道。
[哈哈哈哈哈哈齐哥真的,别太明显]
“蹲这儿干什么?”齐客问。
[感觉进去时是心碎狗狗,出来时满脸餍足,这没亲说不过去!!!]
齐客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