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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津瘫在椅子里,双眼一闭,两腿一蹬,登时觉得公司要完。

“齐哥你咋就喝这么多?”向之攥着方向盘,叹了口气,“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我都没见你醉过。今儿是碰上啥事儿了?还是心里有啥事儿?跟哥几个讲讲呗。”

“就是老板,你这么死喝死喝,我拦都拦不住。”

齐客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的华灯。

他们正经过一座桥,河上有渔船在飘,渔火和月亮的倒影邀相辉映,很快又凑到了一处咬耳朵。

……像是在悄声讨论着自己内心某些隐秘不发的、不那么干净的心思。

他们到了家。

大家都没见齐客醉过,看他只是比往常更沉默了些,并不像是会耍酒疯的样子,心内暗暗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帮他煮了醒酒汤,任由他进了房间,自行洗漱。

然后那口气在十二点差点没背过去——

怎么会有人酒!后!开!直!播??!

还是口无遮拦,问啥答啥的直播??!

沈问津被向之叫醒,和大家一块儿围在齐客门口,进入喜音上的直播间的时候,两眼一黑,心道上午的想法不是没来由的。

——妈的,“越是沉默的人感情爆发起来越恐怖”果然是真理。

——松下客好像真的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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