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表哥本人我都好几年没联系了,他的朋友我哪能知道。”田野揉揉眼,“但你这么一说我脑子里能有个大致的形象, 反正就是街溜子之一呗。”
“对。总之就是余雷说她住这儿……哎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程舟说,“小邢投喂的俩流浪猫被人给药死了,就倒在那块儿,我没让他知道, 只说找人领养了——你那学生应该干不出这事儿吧?”
“当然不会!”田野几乎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她才多大啊?”
“你喊啥, 我又没说是她干的——是因为有人说看到过她也在喂那俩猫, 我才这么问一声。”程舟被她叫得捂耳朵,“我对她印象也很好啊, 不得比举报我接待未成年的那个强多了……”
“谁说的这话啊,影射意味也太强了吧?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余雷他妈。你别在我这儿喊,你上去骂她。”
田野直接忽略这话:“而且喂流浪猫,咱姑且不论可能造成的其他影响,单从动机上来看,这是不是有爱心的体现?你说孩子过得这么苦,找点别的精神寄托不也很正常吗,我们学校的校狗大黄她也经常喂啊……”
“哟,你们学校还有校狗呢?”
“……现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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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舟语塞片刻:“……是不是有点怪?”
田野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大黄!它不是被药死的!是捕狗队抓走的!”
“咋的这狗咬人了?”
“没啊。”
“那你们鹅镇最近有发生野狗咬人事件吗?”
“……也没听说。”
“那这大黄都在你们学校混成校狗了,捕狗队闲着没事儿抓它干嘛?”
“不是程舟你怀疑人你也得有点……”
“你带点脑子说话,别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程舟骂她,“真正的变态是不会打电话找捕狗队的,他们只会自己下手。所以我不是在怀疑她——你想,她喂的小猫,被人给毒死了,她喂的小狗,让人举报给捕狗队了……你确定你们学校没人欺负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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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你还真别说。
“你干嘛要在周五晚上跟我说这事儿啊。”田野有过一瞬的崩溃,“你都怎么想到的这些?”
“笑死。田小野,你这样子怎么应付那些小黄毛啊?”程舟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你上学的时候真就只学习吗?我初中那会儿有天换了个新发型,结果一进校门就有女生抽我一嘴巴子问我凭什么学她,气得我直接跟她互扇巴掌扯头花,门卫都拉不开。我这种有仇当场报的都算直妥的,我们班上还有住校生之间不知道有什么过节,一个偷偷拍了另一个的果照;还有那些男生,骂人的,开黄腔的、打群架的……”
“别说了,要心梗了。”田野捂住心口,“随便遇上一件我都可以直接去死。”
“哈哈,放心,大多是不会‘上达天听’的。这些人一般不跟‘乖孩子’闹,就是因为乖孩子是真会报告老师,而老师一下场就会显得底下全是小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