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呢就拖你下水,这不应该的。”
“不……她挺明白的,是我要的太多了。”
“你可别给她带进去了,谁跟人谈恋爱不是奔结婚去的啊,她这样纯为开心的这种用大城市话那叫‘玩咖’。”司旭摇壶摇得刷刷的,“我以前就老被人说是‘玩咖’, 现在30了,才知道那时候有多离谱,反正现在的话我要谈就谈真的。”
邢者在吧台下抠抠手指:“你喜欢她是吗?”
“对啊,这不被你捷足先登了嘛。”司旭说得倒是很直接, “但兄弟跟你说句真心话, 这种女生呢你就当回忆就好了, 像你这样私生活比较单纯的, 其实注定就把握不住。像我这种吧, 不说保证能怎么地,至少她那些路数我是知道的, 不至于被打得一头懵——来,您的龙舌兰日出。”
“谢谢。”邢者应着接过来,张嘴喝了一口,一脸一言难尽,“……和之前喝的不太一样。”
“那肯定不一样了,跟第四赛区季军调的酒能比嘛。”
邢者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已经比完了?”
“对啊,今天下午比的,当场出结果,总分第三,能去全国赛了。”司旭听起来特别骄傲,“听她声音好像挺累的,我就说今晚也给她放假了。等明天呢我就把横幅一拉,叫‘热烈祝贺我店调酒师程舟荣获DDL调酒大赛区域赛季军’,比赛视频也扒出来在小电视上滚动播放,这我还不得狠赚一笔——哎这么一说网上应该能看回放了,我找找啊。”
司旭说着掏手机搜索,很快就找到了DDL大赛的视频。
但点开就“啧”了一声:“生肉啊。”
邢者忙问:“生肉是什么意思?”
“就是全英文,没有翻译。”司旭说,“我投个屏,凑活看吧。”
*
公无渡河那个为省电一年不开一次的小电视,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在第一个人上场的时候,司旭就给他解说:“这个Gigi挺厉害的,第二名。”
邢者听着这柔柔的声音皱眉:“是男的吗?”
“是gay啦,一看就是gay。”司旭说,“搞艺术的人里gay很多的,我大学宿舍里一共四个人,两个是一对,多的那个还想打我的主意,吓得我回寝室裤子都不敢脱。”
这话让邢者觉得不可思议——他别说是见没见过同性恋了,他连见过同性恋的人都是第一次遇到。
看得出他的震惊,司旭摊手解释:“其实很多的。你以为鹅镇就没有吗?鹅镇也有,不敢说而已。到了新的城市,身边无亲无故的,也就敢说了——你看他这个简直就是吓人的天赋,他这个用到的工艺叫‘奶洗’,就是用热牛奶把一些颜色啊果肉啊啥的都沉淀下去了,上面那些就是清澈的,又漂亮口感又好。然后往小酒杯里一倒,加片透明叶子这么一装饰,啧,这就是美学。”
邢者之前在盲校也学过英语,大概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他是在讲什么故事吗?关于奶奶什么的……”
“哟,你还能听懂呢?”司旭其实也只能猜,“应该是说这杯酒用来回忆他的奶奶,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奶奶家的葡萄和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