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去相亲了。”
“哎,话不能这么讲。”司旭又向前探了探,“你看你要真是认真谈的,你首先肯定要考虑他这个眼盲遗不遗传吧,万一以后孩子也是个小瞎子可咋整啊?他家境怎么样啊,至少不能欠一屁股债、家里还有瘫痪的长辈得侍候吧?你要是首先不问清楚这些就谈,或者说恋爱之后还避而不谈,等感情足够深了你想起来问了,完事说哎呀你家家境这么差这不合适,然后就分了——事儿不是这么办的呀。”
“为什么不能这么办?”程舟明显已经开始嫌他烦了。
他也忙道:“不是说不能……你愿意这么谈当然可以啊。只是说你这确实不是认真谈的,你跟他说到底还是酒肉情侣,这种其实就是谈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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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谁说话都像田小野那么让人好接受的,按司旭的说法,她听起来就像个负心人。
但程舟会想起参加完DDL大师班去快活林的那天,邢者的上一个客人还没结束,她在快活林大厅等待的时候,曾短暂地将眼睛闭起,试图去感受邢者所感知到的世界。
或许他们说的对吧,邢者很特殊,他和寻常人都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以至于需要更多的关心和安全感,但程舟扪心自问她已经有在将邢者特殊对待了。
她学到了很多与视障有关的知识,看到有学生将自行车停在盲道上会条件反射地制止,一点点学着如何引导视障者行路用餐,好奇过世界对他们而言是怎样的。
如果照司旭所说,她和之前那些都只能算是酒肉情侣,那她觉得邢者到底还是超出了这个范畴,因为不设身处地感受他的需求的话本就无法和这样的人相处,更不要说他还是众兄弟中最会摆脸色的一个——就像程舟说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在开始唧唧歪歪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吓退她了,而她和邢者却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恋爱。
当时程舟内心巨大的不安,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被这臭小子拿捏了,她知道这场恋爱的节奏注定不掌握在她手中。
就连最后分开时,程舟依然没觉得自己在掌控局面。
那声“我们分手吧”之后,她以为邢者是要闹一闹的,会大哭,会大喊大叫,会崩溃地对她进行各种指责,但是没有。
他只是坐在那里顿了顿,无神的眼睛将他的内心世界完全遮蔽,让程舟无法窥见他的想法。
然后他用袖口擦了擦之前流下的泪,拿起放在吧台内侧的盲杖和墨镜,用非常冷静的声音说:“谢谢你……浪费在我身上的这段时间。”
当时的程舟感到一瞬的无语——这算什么?这仿佛早有预见般的状态,就好像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