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好人能想在酒吧干活?好人把自己暴露在危险的环境里?是不是选择这一职业就已经相当于对骚扰和冒犯的默许,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再喊冤叫屈?”
“于是从她做出这个选择开始,所有人都想去教育她两句。我还听过有人说她这样的行为是浪费教育资源,但有趣的是,这么说着的人大多也没有用上自己学生时代所学的东西——无数人大学学了四年,然后去做与专业不相关的工作;还有人,研究生做了三年实验,入了科研界的门槛,最后却没有去做科研,而是回到小镇去做一个本科毕业就能参加应聘的老师。”
田野自嘲地笑笑:“所以怎么说呢……我从不后悔去提升自己的学历,也不后悔学到了更多知识,有了更丰富的人生体验。我只难过自己没有提前想到,在有了这个头衔后如果还是想要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是会被看作神经病的。”
这么说着,田野低头看了眼微信的未读消息。
一条是倪影妈妈发来的,问写po文的事儿老师和倪影聊过没有,以及这次倪影的化学成绩不理想,要怎么查漏补缺。
另一条是妈妈发来的,说有人给介绍了一个小伙子,是公务员,28岁,让她加个微信先聊聊,有空见个面。
田野无力地笑了一下——有时她觉得自己真是在程舟不在的时候见缝插针地难过。
她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当作没有看到:“所以说真的不要有什么学历滤镜,如果有一天程舟在调酒师行业站稳了脚跟,我能够真正顺我心意而活,到时你再觉得我们厉害也不迟。”
邢者在后排安静地听完了这番话,而后忽然用一种颇为感慨的语气说:“……你好会安慰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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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者原本是有些尴尬的,他周围的人里连大学生都少有,别说是研究生了。但是在田野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逐渐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他很确切地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是不会因学历低而被瞧不起的。
是因为发现了他的不安才说这些话的吗?还是单纯的不想因学历而被高看?
在被夸奖“好会安慰人”之后,田野又开始紧张缩起:“不不不不,没有的事,我这不是安慰你,只是阐述了一些事实……而且说实在的,我们在读研期间确实遇上不少学历高却不干人事的。”
她说着看向程舟那边:“比如外面那两位学长学姐,他们可都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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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程舟越说越繁琐,而且明显是带着找事的心态来的,对面终于也忍不住了。
师姐试图反击:“那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心思还没定下来吗?”
“师姐不也30岁才玩够了才定吗?不过我们老程家的基因呢,就是天生童颜不显老,估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