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程舟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你要死啊!田小野你这话什么意思,美女难道就不能因为内涵而被爱吗?”
“我不太明白啊,我毕竟是看得见的。”田野挠挠耳后,“人对漂亮的人接受度总是很高吧,长得好看的人话密一点是巧舌如簧,没有这个前提的话那就是咋咋呼呼——如果闭上眼睛听你讲话……说实话,脑壳会有点痛。”
“拜托,我也是挑人的啊!我又不是在谁面前都话多的,在有好感且还不熟的男生面前我也会装一下的啊。”程舟说着顿了顿,“而且怎么说呢,因为你之前跟我讲的那些话,我已经很保持距离了。”
“哟。”田野用程氏发音法挤兑她,“保持距离,然后保持到人家里去了?”
“那你就说我这趟去是不是帮上忙了?一个盲人独自一人阳在家里了,我碰巧知道我还不能买俩包子去看看?我寻思我也没触犯伦理啥的呀,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话说得虽然理直气壮,但也不能改变程舟确实在藏着掖着的事实。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三楼,邢者正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电话声,因过于害羞的缘故把头整个儿蒙进被子里。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
邢者很快退烧转阴了,重新穿起雪白的推拿服上衣,出现在快活林。
但是难办的是,既然他听得见那通电话的声音,那么住在同一楼层、听觉敏锐的其他技师们,就也能听见。
这是邢者在快活林第一次这么有融入感。
从店长抬头跟他打了个招呼开始,就不断有人接近过来:“哟,小邢来了啊。”
“不错啊小邢,鱼香肉丝包子好吃吗?”
“烫伤好点没?别把人给心疼坏了啊。”
“让我摸摸你这前臂结实不结实,哦哟,涩死了!”
邢者一面往里走一面扒拉着避开这些调戏他的人,原本板得死死的脸终于在有人摸他胳膊时忍不住笑场:“干嘛,走开!”
好不容易逃进自己那间推拿室里,才来及喘口气。
用手背碰碰脸,已经烫得不可思议,他几乎怀疑自己又发烧了。
“邢师傅!”又有人推门进来。
邢者赶紧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都说了没什么!”
对方愣了愣:“不是……我就想问问你好点了吗?”
是做饭小张的声音。
邢者赶紧换了副表情:“哦,是小张啊……对不起,我没当是你。我好多了,测了转阴了才来的。”
“那你手怎么样了?我听他们说你烫伤了。”
“没事儿,本来就不严重,别听他们瞎说——你怎么样?这波没传染到你吧?”
“没。我本来也想去看看你的,但我想着我没阳过,怕去了反倒给你添乱……”
“这没必要。”邢者笑笑地,“我一个人没问题的,生着病还要招呼客人才是真麻烦呢,你没来就对了。”
小张的声音分明高兴了些:“那,邢师傅你吃早饭了没?我包了点蛋黄烧卖,要不……”
“不用了,我今天自己买了早饭。谢谢啊。”邢者说着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里面是还透着热气的鱼香肉丝包子。
*
小张是张婶的女儿。张婶在快活林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