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98k枪枪爆头的冲天的杀气和狠厉,在水汽朦胧的浴室里盯着他的眼神,鬓发边挑染出来的两撮张扬的红,和清俊稚甜的五官轮廓,犹如枫糖烈火。
他为这样两极转化的反差着迷,却也忘了,这样永远半真半假、假假真真的一个人,或许自己都不知道真心藏在哪里。
那种绵延不断的窒息感,又潮涌一般不容抗拒地将他淹没。景木榆依稀记得上一次是楚辞将他从无法自救的死局里拉出来,在深海般的黑暗里将他拽出来的两只手,一刹那构成他苍白世界里永恒的温度。
可是现在没有了。
是我不该问。
景木榆将视线转向别处,鼻尖一阵阵地发酸,却努力睁着眼睛,不让含满了的眼泪滚下来。多巴胺短暂的效用散去,左肋深处传来尖锐的、刀尖抵搓的痛楚,景木榆不觉得难过了,只是很疼很疼。
没必要。他觉得自己最近真的不对劲,情绪波动大起大落,总也没个安定的时候。楚辞是他一成不变的世界里一个野蛮的变数,他虽然久违地感到了开心的情绪,可是悲伤的情绪也应运而来。
有光必有暗。
这样不好。景木榆搭在膝头的手攥了拳,隐忍地瞥开视线,想,自己的心态真的出问题了,这样不好,是该收心了。
他无声无息地伤心着,忍耐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了更大的不对劲——楚辞一直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