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的时候,楚辞已经若无其事地牵着他往前走了。
景木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不吭声了。快到休息室的时候,他闷闷地说:“你为什么这么聪明?”
他起码也比楚辞年长三岁,按理来说阅历和经验也比楚辞丰富。可楚辞简直不给他一点点展示长辈关怀温暖的机会,聪明、强大且坚韧无匹,常常还能反将他一军,像个完美的假人,或者隔壁家的小孩。
楚辞总觉得那声音里无端透着委屈。说也奇怪,旁人根本分辨不出tree的情绪,只觉得是一概霜冻严寒没有感情,只有他总能听出来景木榆种种掺杂在里面的小情绪……他笑了起来,回过身屈起中指刮了下景木榆的鼻尖,凑近亲昵地说:
“因为哥太笨了。”他贴得很近,和景木榆鼻尖对着鼻尖,眼睛里笑意盈盈的,用教育小孩子的口气和景木榆说话,亲昵里带着一点点指责:“什么事都藏不好。”
景木榆耳朵尖红得要滴血。被后辈看穿看透、反过来教育的感觉相当糟糕,甚至是羞耻,他只觉得血一下子全冲上大脑,简直要冒起蒸气来,一把推开了楚辞大步往前走去,脚步匆匆,狼狈逃离。
楚辞一点都不介意,快走了几步追上景木榆,重新牵回他的手。景木榆倒没挣脱,只是不肯跟他说话了。剩下的路,他俩都没说话,但一个止不住地笑,一个闷着头走,之间总隐隐绕着挥之不去的粉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