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般算是好的了,再不会有人说与北辽一战,是姑爷无能。”
年锦语沉默了会儿,“素练,我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她说不出那感觉,但仍旧是为相公叫屈。
直到傍晚顾明渊从都城营回来,躺下休息了,年锦语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明渊见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数次走神,“怎么了?”
年锦语摇摇头,“我在想明日休沐,相公要训练。”
这点事儿能想这么久?顾明渊是不信的,而她的心情又特别好猜,都写在脸上呢,“因为七皇子处置的事?”
“为何皇上,不责罚六皇子?”
“因为他看重六皇子,或许在他看来,六皇子隐瞒这件事,不是什么大错。”
年锦语蓦地抬起头看着他,“若是哥哥犯了错,阿语必定会劝他认错的,不会隐瞒的,否则哥哥不受到教训的话,以后会犯更大的错。”
顾明渊揉了揉她的头发,“你都懂得道理,皇上一定懂的。”
“阿语觉得,皇上可能不明白。”
听她煞有其事的口气,顾明渊轻笑,“为何这么说。”
年锦语抿唇,摇头不肯说了,编排当今圣上,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你就是为这事不高兴?”
“阿语也不是不高兴,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若我与六皇子没有那些过往,交情浅薄,不过是君臣,你心里可还会不舒服?”
年锦语想了片刻,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之后又道,“好像好了点……”
“那便是了,且将他当成了普通的皇子,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自己,也是自然。”顾明渊早就释然了与六皇子的关系,他并非不原谅,只是不能再将他视作亲近之人,所以更不可能如六皇子说的那样,回到过去。
只要将他当做和二皇子一样的人,那他为了皇位做什么,都是他的事。
“相公,你会不会很遗憾,过去你们真的很要好。”年锦语匐在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传来的心跳声,如若她有很要好的朋友,忽然有一日伤了她的心,她也会难过很久的。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尤其是在被传召入宫后,看着六皇子跪求责罚,李贵妃跪求收回印玺,皇上又护下儿子后,有些东西在他的世界里越发清晰。
“没事,你还有阿语,阿语会永远陪着你,不会离开你的。”年锦语凑上前去亲了亲他下巴,忽然被他的胡茬刺到,微微发痒,便伸手摸了摸。
她的纱布今日才拆的,这会儿软软的摸着,一不小心碰着喉结,顾明渊便跟着动了下。
“阅览群书,自学成才”的年锦语自觉领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