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人来接你了。”
要说以前赵国公和忠勇侯府的关系还没这么近,可自己儿子在顾将军手底下磋磨,这一年来整个人越发沉稳和长进,赵国公还是很感激他的。
顾明渊向赵国公拱了拱手,“国公慢走。”
来到了马车旁,见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顾明渊先抚了下她的头。
“我没事。”
年锦语这才放心的钻回去,等他上马车后,便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在说,我不问,你快点自己讲。
御书房沉闷的气氛,在见到她的刹那就被冲淡了许多,顾明渊理了下自己的袍子,“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怎么出来了?”
“阿语不放心,相公入宫已经有五个时辰了。”
早朝时被召见,到天黑还没回来,年锦语忍不住就会想起爹爹当时被传召入宫时的境遇,所以她没法在家里等着。
“事情细节很多,总是要问清楚的。”顾明渊大概讲了下御书房发生的事,在提及二皇子时,语气微顿了下,“二皇子知道的比我都清楚,那些事,也就不用我来说了。”
年锦语不由的好奇,“二皇子为何会知晓?”
“定然是有人告诉他的。”
原本在审过杨家二公子后,顾明渊是不打算在隐瞒下去,但不等他让严进去办事,二皇子就已经在朝堂上曝光了七皇子的所作所为。
而二皇子能说的那么详尽,也着实令他意外的很,这只能说明将消息给二皇子的人,很了解当年的事。
总不能是六皇子自己把这把柄往二皇子手中送,那就只剩下一人了。
“不管是谁,都是帮了相公的。”年锦语想到七皇子都满心不愉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顾明渊见她气呼呼的,“手还疼吗?”
年锦语摊开手心,上了药后还用纱布缠着,得再几日才能好。
“这阵子不出门了。”
“那相公呢?”
“我也不出门了。”
顾明渊也是有些疲累,微眯了眯眼,看向马车窗外。
是不是坐山观虎斗,很快也能见分晓。
当天夜里,恳请自降身份的李贵妃,被送回了自己宫殿思过。
六皇子回府禁足,七皇子则被关在了宫中司刑所内。
乾清宫中,到了就寝的时辰,皇上面闭眼靠在龙床上,傅昭仪正在为他按摩。
动作轻柔的按着皇上的太阳穴,床边的青铜香炉内,点着的安神香正染起白烟。
屋内有药的残余气味,就在一刻钟前,皇上刚刚服了药,但脸色依旧不佳,他烦心透了。
自己儿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皇上自然清楚,这件事本可以下了朝后私下说,可他偏要在朝堂之上公布出来,为的就是想满城皆知后,六皇子下不来台。
“皇上,妾身都听着您叹气好几回了,您再这样叹气,妾身可不依啊,难道妾身按的不舒服嘛?”傅昭仪软软的撒娇,手就要放下,被皇上给拉住了。
皇上睁开眼,“宫里的事你可听说了?”
“宫里的事儿可多了,您说的是哪一件?”
皇上见她明知故问,“朕说的是七皇子的事。”
傅昭仪重新为他按摩,柔软的手按着太阳穴,轻轻的捻着,十分的舒服,“妾身以为,七皇子去北疆的初衷是好的,只是没想到会酿成这么大的错。”
看着皇上脸上的神色,傅昭仪继而道,“六皇子本就是宽厚之人,替七皇子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