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朗姆心中已经条件反射地开始阴谋论自己手下里混进了叛徒,给手下下了什么一喝就功力全废秒变废柴的恶毒药物。
面上还能勉强维持着自如平静,脸上仍然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试图跟对方谈条件:“马丁尼,我们不动手,动手伤和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有什么条件,升职啊加薪啊我都能满足你们,就连你们想脱离组织我也能帮你们,只要你放下手枪,一切都好说。”
“呵,”松田阵平冷笑一声,“我们倒是没想动手啊,是谁二话不说带着人过来对门啊。朗姆,你听听,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废话,那肯定是不信了,他难不成还不知道他自己吗,说的话从来就等于放屁。
朗姆在心里破口大骂。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眼神一亮,想办法转到了驾驶座门口,开门钻进车里打起车火。
他狞笑:“马丁尼、琴酒!不是命大吗,看我不撞死你们!”
汽车引擎野兽般轰隆作响,拉起手刹,朗姆油门踩到底,掰直方向盘横冲直撞地往松田阵平那边开。
“我靠!”
松田阵平两三下跳到后面的车上,辆车撞击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他身形一晃,从车顶摔下去。
他立马站起来,快速朝着汽车轮胎开了几枪。
汽车轮胎迅速变瘪,车身歪曲打滑,在地上摩擦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留下一道狰狞的黑色。朗姆眼里压抑着冷静的疯狂,车速一点不降,反而又使劲踩了踩油门,一个甩尾漂移,汽车转身冲向不远处搏斗的两人。
他的眼神极其冰冷,看样子竟是想要把安室透也要一起变成车下亡魂。
在遭受强烈的撞击之后,本来流畅的车身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车胎被里胎撕碎,劈里啪啦地打在车上,激起地面上一层层的灰尘,像一只歇斯底里的凶兽,嘶吼着往前冲。
松田阵平朝驾驶座开枪,提醒前面的两人:“闪开!”
这动静也引起缠斗中二人的注意,安室透瞳孔一缩,脸色阴沉下来:“朗姆!”
这下上下级之间的掣制也因为朗姆的冷漠而粉碎了,本应该冷面相对的波本和琴酒在此刻一致地放下了对彼此的敌对,不约而同地向两侧翻滚避开,极其统一地把枪口对准了朝着自己开来的破烂汽车。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汽车“轰隆——”一声撞在墙上,砸出一个大洞,砖瓦扑簌扑簌往下掉,压得车前盖隐隐翘起。尘土飞扬,一时间甚至难以视物。
“呸!”
安室透吐出一嘴灰,踉跄着站起来。他正要抹脸,发现自己沾了一手土,迟疑了一下,忍着剧烈的疼痛慢慢放下手。
眼前一团糟,车头撞烂了,旁边房子院围墙被撞烂了。
难得的一片寂静。
松田阵平赶来扶着琴酒站起来,身上沾了土,灰扑扑的,都有些狼狈。
三人在紊乱飞舞的颗粒之间面面相觑。
此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
闹大了,幸亏这边没有什么人住,也幸亏这遭殃的房子是他们自己的。
“嘭!”
“咳咳咳”
一片寂静中,车门被猛地踹开,紧接着从车上滚下来一个人,他蹒跚了几下,扶着车身站起来,这下几人才看清他头上淌着血,半边脸都是红的,眼罩歪了,露出底下空洞的透着红白血肉的眼眶,很是狼狈。
朗姆勉强维持镇定,抬手扶正自己的眼罩。
他抬头看了看在场伤得五花八门,瘸腿的瘸腿,断手的断手,各有各的凄惨的组织代号成员,沉默了。
——这何不是他最开始设想的两败俱伤呢。
四人分布着站在三个方向,谁都没有动手的念头,一时间这里竟然出现了诡异的平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