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收效。阿光忽然觉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委屈,随即眼圈一热。
他随着云天心,一路访遍了正道各派名医。云浪宗的珍宝花费如流水一般,各种仙药当做了云天心的一日三餐,她却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这百炼堂草庐,已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最后选择,没想到,竟能一剂药就见了效。
“少夫人,若是你的病能痊愈,别说她是要我这双脚,就是要我的命都可以。”
“这是两码事。”云天心面色又沉了下去,“我不可能拿两家宗门的声威来做诊金。”
“少夫人……”
云天心声音沉沉,眉间忧郁:“海郎,你想过没有?她只是要定金,就要得如此惊世骇俗,那她的诊金,是什么价格?”
“这……”
“你是凡夫之体,所珍贵的无非是姿容而已。她说要拿走这个,看似针对你一人,实则是往玄霜门和云浪宗的门第上抹黑。她引你来交易,并私下和你说定,就是故意要在我眼皮下面弄鬼,看我如今虚弱,只能仰她鼻息,对此无能为力。她这是冲我来的。”
“少夫人,我想,这里面可能有误会。”阿光犹豫地解释。
云天心怒道:“还有什么误会?莲足之子乃是修行界才有的特例,你是何等人,怎么可能和凡人一样?”
她将背靠在床头,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你也见过那些粗鄙的凡间男子。一双粗糙的天足,赤着脚踩在水田里,一年到头都要弯着腰劳作。而你,出身在修行界里,仙山之上,本就该不践凡尘,享受凡间供奉。
“她提出要放开你的脚,其实就是想要剥夺你应有的骄傲,把你从修行界的保护中丢到地面上去。其心何其阴险,用意又何其可恶!”
阿光抿着嘴听完,心底却有一点点不平,不能释怀。
“少夫人,我看顾师姐并没有这么……”
云天心忽然抓到这话音里的关键:“你叫她什么?”
阿光柔声答道:“她幼时家门不幸,父母亡故。稚儿无法生计,便拜入了我玄霜门下,虽然时间不长,但总也有些师门之谊。所以,私下相谈时,也就叫师姐了。”
云天心竖起眉来:“海郎怎么如此糊涂!”
阿光却静静地望着她,似乎丝毫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云天心怒道:“若你叫她是师姐,那你玄霜门下,你母亲座前,那些剑术冠绝的修士,就合该和她这故弄玄虚的妖人并论?若你叫她是师姐,我云浪宗八千弟子,与我平辈者,多少人已成半仙之体,在修行界呼风唤雨,你又把她们置于何地!”
阿光早知有此一遭,倒有些准备:
“少夫人,如今咱们是有求于她。”
“即便如此,咱们云浪宗,也不能这样步步受人辖制!”云天心怒意不休,“莫说是面对她一个区区中立妖人,就说昔日极乐教中,魔修那般折辱于我,我可曾低过头,可曾松过口?”
阿光心里那莫名的委屈,又酸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