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奇花异草等等。由于无情仙代劳了一阵子,这些知识似乎已经化在她的脑海里,分析起来很自然。
只是心中讥嘲之意满满,说出来的话,就有些刻薄:
“云浪少主体内的魔蛊不好治,只因这不是一天两天之功。她只觉得我们这群中立者是乌合之众,拉不下脸来求助,便把这魔蛊拖来拖去,在自家丹田里扎了根。
“她是个炼气士,丹田被魔蛊占住,修为一天天衰退,却还不知警醒,只拿自己的身份去逞强,还打了几场大仗。要我说,她被极乐教抓住上刑,就是现成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正如顾神医所说,云浪宗随手一指,这个有魔息,那个有魔息,挥剑就杀。到了她们自家少主满身魔息,她们却黏糊起来。
“先是捂着这秘密不让人说,捂不住了,才悄悄求助正道医修。正道未必不会治,不过是到了这个程度,都没有十足把握,怕云浪宗迁怒,不敢接诊罢了。
“正道袖手,她们才开始着急忙慌,去找偏向正道的中立医修。中立也无能为力时,她们才丢了矜持,到处打听我师傅的下落。绕了无数个大圈,拖到人都快死了,才找到我门前。
“我就一句话,早干嘛去了?
“既然求我拔蛊,剥离魔息,那我就按这个做好了。云浪宗一定很骄傲,她们的少主万魔中从过,片叶不沾身,清清白白地咽气,留下未被污染的尸身,对得起这位斩魔小斗士的一生奋战了。”
无情仙听得很开心:“对!我想的就是这么回事。云浪少主神勇,但过刚易折。宗门却为了些面子上的虚名,丢了她的性命,维护不住修行者该有的尊严。”
说到云浪少主必定会死,顾影就想起,在这个情景里,阿光已是那云浪宗的少郎君。口口声声,都是替云浪宗辩驳的话。
她心里发酸,一股闷气无从派遣。
“无情仙,你曾问我,破坏别人姻缘的人,是不是渣。就是为了安排现在的情势吗?”
“对。事实证明,阿光确实恨顾神医,恨到要挥刀断仇。”
“好好一个顾神医,死于火钩和茶刀,将来在修行界传开了,也是挺丢人的。”
“还好吧……毕竟顾神医只是医修,而海晴光出自剑修门派。就算不会练剑,也是见过剑招的人,能杀顾神医,不算离奇。只是——”
“什么?”
“他明知顾神医一身是毒,碰触即死,却仍然在方寸之间出手,这是一击必杀的打算,也抱了必死之志。这份刚烈,远超我所想。”
顾影沉吟了一晌,道:“他因我而生。我心中有多么阴暗的不择手段,他便有多么坦荡的‘士可杀而不可辱’。你代替我做事,可能把握不好这其中相生相克的微妙平衡,才总是失败。”
“如果是这样,我认输。”无情仙叹了口气。
“那么,这次你想看事情如何发展?”顾影问,“没关系,你尽管说,我从你的做派里,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当然还是折磨、纠结,在爱与不爱之中长久徘徊!”
“说到这个,你倒是挺来劲的。”顾影没好气。
想了想,又道:“如果是我和阿光相处,感情自然不会长久徘徊的。我会温柔待他,慢慢打开心防。”
“这不行!”无情仙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