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长老和白师弟开例外。”
“师尊,这就是说,掌门还是将干曜长老和白师弟放在心尖上的。若是您去找说法,最终一定会闹到掌门那处。到时候,定是师尊吃瘪。”沉怅雪说,“师尊,人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白师弟也不过是口头羞辱了我几句。若想找回面子找个说法,日后有的是机会,师尊不必此时犯险。”
他这样说,钟隐月又没了脾气。
他看看沉怅雪,又转头看看外面,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
钟隐月看向还坐在桌子边上的那几个弟子,道:“都过来。”
几个弟子站起来,乖乖过来了,跟沉怅雪一起跪了下来。
钟隐月问他们:“你们,也觉得我给的东西是在打发乞丐吗?”
几个弟子立马摇头如拨浪鼓。
“我们不过才筑基期,师尊担心给我们法宝会使用不当进而受伤,是师尊疼爱,愿意为我们多虑。”温寒说。
“温师兄说的是,”苏玉萤也说,“我们也觉得白师弟说话太过分,那晚才起了争执……”
陆峻也点着头:“可白师弟却跟我们也吵了起来,那晚才不欢而散。师尊,您的良苦用心,弟子们都知道的。”
都这么说,钟隐月才放下了心。
门里幸亏只有一个白眼狼。
“那就好。”钟隐月说,“那今天就先这样吧,都回去吃饭。”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苏玉萤踌躇了一下,在起身前问:“师尊,您是……早知道沉师兄是灵修了?”
“我早知道啊。”钟隐月道,“我听着你们刚说的,是也知道了?”
“是,弟子们是都知道了。”苏玉萤说,“但是无妨的,灵修也是师兄。沉师兄人这般好,无妨的。”
她边说边看沉怅雪。
沉怅雪朝她笑了笑,她便红了红脸。
瞧着这一幕,钟隐月算是心彻底放了下来。
虽说白忍冬临走前说的话令人生气,但眼下好说歹说,门内是彻底干净了。
钟隐月彻底放下了心,和弟子们在别宫里吃过了饭,他便回了山宫去,准备回想一下原书之后的剧情。
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昨日晚上躺在床上回想时,他发现自己有些记不清后续剧情的细枝末节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决定先把记得的都悉数记下来,编书造册,省着日后继续遗忘。
他在山宫里点起灯烛,一口气写到了深夜。
夜深了,宫门又被人敲了两下。
有人来了,来人站在门口温声唤他:“师尊。”
听声音是沉怅雪。
钟隐月以为他是想今晚一同入寝,才来山宫寻人,便放下笔,应声出来迎人。
沉怅雪一身白衣,站在门外。
“大晚上的,怎么来了?”钟隐月说,“进来吧。”
沉怅雪走了进来。
钟隐月回头往里走,还没迈出几步,突然听见身后扑通一声。
他回头,沉怅雪居然跪在了地上。
钟隐月吓了一跳,赶忙回头上前:“好端端地你跪什么?你……”
他伸手去拉,沉怅雪却纹丝不动,执意跪在地上。
沉怅雪低着头,声音里像闷了口血一般:“师尊之前说,我可以复仇,但一定不能骗师尊。我无意骗师尊,也不想瞒着师尊。只是师尊为我筹谋,我看在眼里,又不愿脏了师尊的手,也想自己来做。”
“梦里是我被抽骨剥皮,若要动手做些什么,我想着,也该我来才对。”
“事成之后,我就打算来与师尊说明的。”
沉怅雪抬起头来,看向他。那双一向笑意弯弯的眼睛此刻皱成一团,仿若压着一团揉不散的黑墨,眼中色彩亦是黯然凉薄又不甘。
钟隐月隐隐明白了什么。他松开了他,站直了些身子,难以置信。
沉怅雪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