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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都想救他啊!谁能让我去救他——什么破剧情,他们还有脸跟我吵!!我凭什么接受啊——他就是写错了!写错了他!沉怅雪怎么能是这个结局!?”

“老师啊这不是我们沉怅雪该有的结局啊!老师!我们小雪是……是……是天底下,天底下举世无双的剑仙啊!!”

“狗日的……没有他们所有人!沉怅雪!就能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啊这到底是凭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你们凭什么……谁都不宠他啊!?”

钟隐月越哭越伤心,沉怅雪听得不太明白,但绞尽脑汁能明白大概一半的意思。

钟隐月看样子完全听不下他说话了,刚刚沉怅雪的问题他完全没回答,只顾着自己哭得肝肠寸断,喊得喉咙沙哑。

沉怅雪无可奈何,心中既酸涩又好笑。钟隐月说的这些,数月前他便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内心挣扎。

刚开始,那许多个深夜里他都彻夜难眠,早已熬过了这一段,心中早已经麻木,自当是毫无波澜。

可是眼前有人为他如此伤心欲绝,沉怅雪心中还是多了几分酸涩。他低头苦笑,拉了拉钟隐月的袖角,张嘴便要安慰:“师……?”

话刚出来个音儿,眼前的钟隐月忽然哭声渐弱。

然后,他当着沉怅雪的面,往后倒了下去。

沉怅雪定眼一瞧,倒在床上的钟隐月已经闭上双眼,歪着脑袋,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沉怅雪这下是只觉好笑了。

他笑出了声,又摇着头,无奈地为他掖好了被子。 -

“嘶!”

玉鸾山宫的弟子别宫,温寒这边的宫舍里,白忍冬疼得哆嗦了一下。

“疼啊?”

温寒问着,手上却压根没有收力的意思。他夹着一团棉花,继续往白忍冬的伤处上点着灵药。

白忍冬这会儿坐在一蒲团上,两只腿的裤子都往上挽着,露着跪得青紫的两块膝盖。

温寒正往他的膝盖上涂药。

“自然是疼的。”白忍冬龇牙咧嘴,可怜兮兮道,“我可是跪了一天呢……”

温寒一听这话就想笑:“你也真是实诚,师尊又没出言要你罚跪,也没回去过半次。你倒好,在那儿一跪就一天,一整天下来姿势都没变,真是死脑筋。”

白忍冬委屈极了:“可是师尊摔了玉珠,是我失言惹了他生气,怎敢不跪……”

“他又没说让你跪。”温寒还是说,“不过刚刚那会儿是真说了,你三天内不许出宫舍,不许上课业。”

白忍冬大惊:“哎?为什么!?”

苏玉萤抱着双腿坐在蒲团上说:“这才是师尊给你的责罚呗。”

温寒这屋子里还有别人。苏玉萤和陆峻也在,他俩是听说白忍冬出了事之后赶来看情况的。

沉怅雪没来。但他缺席玉鸾宫弟子们的私房话与集会时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四人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单独行动。

“说起这个,我倒真的好奇,”陆峻望向白忍冬,“你今日究竟同师尊说了什么,他竟发了火?”

“是啊。”

一提这个,温寒也纳闷得厉害。他连手里的药都放下了,问道,“你前几月觉醒灵根炸了山头,习雷咒炸了山宫,师尊都全然没说什么,怎么今日会这般发怒?”

苏玉萤想了想问:“你是将昨日干曜长老说沉师兄废物的那番话说出去了?”

白忍冬沉默了下,点了点头。

其余三人谁都没发现他眼睛里闪过的一丝不自然。

温寒气得一拍大腿:“你傻啊你!脑筋怎么这么直,那话你竟然也敢和师尊说!你不知师尊最可怜沉师兄了吗!”

“就是啊,那一听便是干曜长老不愿让沉师兄与师尊待得舒心,在挑拨离间呢!你怎么这点儿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而且我们前些月出门卫道时,邱师兄和窦师姐怎么对他的,你也不是没看到!沉师兄办离门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