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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想接些什么叫燕王高于言辞,突觉有视线紧盯自己,转身寻,目光主人正那月夷族使君。

有别于处气氛,那人一袭黑衣,面覆鬼面,周身神秘又冷清,被察觉后,举起玉盏遥遥敬段成瑞一杯,面具下眸光玩味。

那什么目光,像取笑,又像早便认识一般,段成瑞压下心头不悦,只听高堂上永安帝:“诸位,今日场宴为月夷使君接风洗尘而设,以表两国敦睦之好。”

永安帝高举酒盏,“使君尽兴,诸爱卿尽兴。”

话毕,丝竹声奏起,众舞姬鱼贯入殿。

女乐们腰肢袅娜,随丝竹管弦娉婷起舞,丝竹声和缓,便姿态柔美翩迁,随音乐渐急,众舞姬们动作也越来越快,裙裾带风。

众人如痴如醉般欣赏,一贯停不下来云织郡主也目不转睛盯舞姬们步伐。

管弦奏至高潮,女乐们也舞至沸点,红色裙裾们围聚成一个圈,向外舒展身子,犹如一朵红莲绽开,永安帝笑呵呵朝使君:“此舞曲名为踏金莲,喻为佳人舞姿柔媚如莲,不知使君觉如何?”

后者颔首,一旁译者忙:“多谢陛下款待,使者十分喜爱此曲。”

月夷使者不通中原话,只可耳听,不可言。

一曲快尽,舞步由由急转缓,混在其中傅窈松口气,总觉有视线总若有似无落到自己身上,恰趁此时寻那视线,正对上昨夜那鬼面男子目光。

莫不昨夜冲撞,叫记恨上?

好歹也一国来使,不至于如此小气量吧。

正琢磨,傅窈一个不察脚下一顿。

舞姬们皆赤足木屐,一顿便不留神崴脚,足踝发出极细微“咔擦”声,刺痛传来,便在此刻打乱场舞尾声。

殿内众人自然也发觉异样,直至万贵妃开口:“丢人现眼东西,来人,统统拖下杖毙。”

此事陛下既交由负责,自要严惩。

傅窈没想到要所有人替背锅,站出来:“不关们事,一人错。”

闻溪扑通一声跪下,以头呛:“贵妃娘娘开恩,跳错连累阿翘,和无关。”

“闻溪,别胡。”

傅窈没想到闻溪竟然会做出替拦罪举动,确切来,替阿翘。

永安帝到底仁君,指指傅窈:“只一人过错,何至于殃及人。”

又转头向使者席位,“既为月夷来使献此舞,那便问使君,可否宽宏大量饶恕。”

言下之意,要求月夷使君。

求那个戴凶恶鬼面具,起来诡秘莫测月夷人?

昨夜向自己眼神跟死人没什么两样,怎么可能宽宏大量。

足踝刺痛不减,在众人注视下,傅窈强撑到那人席边,欠欠身子咬牙:“望使君开恩。”

后者没作反应,甚至都没一眼。

果然,傅窈心,怎会把小小舞女性命放在眼里。

“来使君不打算宽恕。”万贵妃勾唇,冷冰冰:“拖下,杖毙。”

又向跪闻溪,“有一个。”

闻溪……

女眼眶微红,倔强:“一人错,和旁人无关。”

纂紧裙角,自己倒无妨,可不愿连累人。

许里人事太过逼真,紧要关头竟忘,闻溪不过幻境中影子。

一只手扶起女,指节修长分明。

傅窈顿顿,终于舍一眼。

起身,那只手却未放开。

女抬头,下一秒被扯入一个怀抱里。

横坐在腿上,整个人被其圈在怀里。

额头传来微凉触感,不小心抵到面具,面具下眸子睨过来,并非初见时冷冰,而……饶有兴味眼神。

不笑也似笑,似笑又非笑。

傅窈心头划过熟稔之感。

舞姬被席上臣子眷顾常有之事。

众人收回目光,各自饮乐。

也有仿作月夷使君,从方才女乐中挑一个近身伺候,总而言之,们性命保住。

傅窈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