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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从未感受过如此直白关心,更第一次见到女孩子泪水,心头暖意与慌张交织,手足无措,笨拙哄:“别哭,别哭。”

“真没事,一点都不疼。”

试探摸摸女孩头顶,软声音安慰。

“爹爹也么。”小傅窈抬头,没头没脑来一句。

“……什么?”微楞。

“爹爹受伤时候也没事,一点都不疼。”女孩咬唇,泄出丝隐忍哭腔,“可才不没事,——”

撇下。

若先前泪花为博取小年信任而流,会却真伤心,几经哽咽也不出口接下话。

不往下,傅窈也大致猜到。

女孩虽时常挂笑,可小小年纪就没生身父母,孤身一人在陌生季府,心里定然不好受。

不会嘴甜哄人,只涩声郑重:“从今往后季家就阿窈家,阿会保护好。”

……

从那日起,真把女孩当作妹妹疼护。

小傅窈喝药怕苦,便为准备许多可口消苦甜嘴。

胆子小畏惧妖物,就手把手教简单自保符箓。

女孩也非铁心石肠,或许此前好意有伪装之嫌,但小年满心赤忱对好,岂会感受不到,颠沛流离数年,和傅窈一样未曾有过玩伴与朋友。

于年龄相仿两个小孩子彼此相吸,肃穆季府难有欢声笑语。

日峤南又在下雨。

淅沥雨声中,几声清脆女儿家欢笑起起伏伏,其间夹杂小年青涩声音。

“晴天娃娃?”

傅窈接过女孩手中白瓷制成奇怪娃娃,娃娃有张大大笑脸,但被女孩画有些滑稽。

轻风拂过,白瓷娃娃叮当作响,“起来像风铃。”

“才不呢,叫晴天娃娃。”女孩抢过白瓷娃娃,神气:“只要把它挂在屋檐下,就不会再下雨。”

相熟之后女孩不再如从前刻意讨好那般怯声怯气,明媚可爱许多。

小年有意纵容结果,情愿展露真实自己。

“真?”轻笑,故作将信将疑——实则完全没信。

小傅窈就知不信,推推胳膊,“阿挂。”

语气虽软,却带不自知颐指气使。

女孩娇声娇气推搡,小年不由自主微勾唇瓣,只无奈接过白瓷娃娃,足尖轻跃,衣袂翻飞间便将那具娃娃挂在檐下。

彼时浑然没意识到种情绪叫做心软。

“轻功嘛,好厉害!阿最厉害!”小傅窈极擅长捧场卖乖,亮晶晶眸子一眨一眨,满对小年崇拜赞许。

“快别,……有什么。”

傅窈自小就有“夸赞羞耻症”,哪怕习最难术法都未被人如此夸赞过,如此坦率露骨夸耀让难为情蜷起手指,耳尖发烫。

可女孩仿佛刻意为之一般,越羞郝,便形容越发夸大其词,眼含促狭。

小年没法子,干脆转过脸,不理会。

“,雨真停。”

潇潇雨歇,云开雾释。

女孩面露惊喜,轻拽拽傅窈袖子,“就有用吧”

分明也知晓不过凑巧雨停,偏故作意,邀功一般。

小年也有惊诧,顺:“,都阿窈功劳。”

不知哪里来那么多奇妙构想,日日都能做出些新鲜有趣玩意。

一会“晴天娃娃”,一会又香橼泡茶……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小年轻叹一口气,“阿窈若把些心思放在修习术法上,何至于一个简单五行符都学不会。”

“便要怪阿。”女孩振振有词,“阿教画符时候,头发总挡住阿窈视线,才许久都未学会,该赖阿才对。”

傅窈听一本正经狡辩,循循善诱:“那把头发全都束起来,如此想必阿窈定然能够学会。”

小年长发半拢半束,绿衫罩在身上,青竹一般。

小傅窈不作声,目光心虚瞥到别处。

又想起什么般,抿抿唇突然开口:“不想成亲。”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