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齐宣大长公主道:“太子贵为储君,富有四海,将来六宫之中少不了后妃,就是婚前闹出人命来,可地位摆在这儿,身价还能看跌啰?我家昌邑,却独想嫁个一心的郎君,现在这郎君闹出了这般丑闻来,整个长安,传得是满城风雨,人人都来看我宁家和河东洛氏的笑话!阿弟,你要不处斩了封墨,你长姊的脸无处搁了,不如明日就吊死在家门口,干脆让旁人都笑个痛快。”
“长姊,你愈发说得严重了,我家昌邑,何愁没有好人家?他封墨看不上神爱,那是他瞎了狗眼,没福分,你切不可冲动。”
不论圣人如何好言相劝,齐宣大长公主都降不下来火气,一筹莫展之际,幸有太子前来救火。
上阵父子兵,一同劝说齐宣大长公主,这才教公主堪堪平息了怒焰。
齐宣大长公主终于平了心气,叹道:“罢了。罢了。他姓封的不情愿,我家神爱还能上赶着不成?好在她如今仍在河东,这些指指戳戳,也到不了她的跟前。”
宁烟屿见姑母伤神,熬得眼眶彤红,嘴唇浮白,便站出来,愿为姑母请命。
“姑母且安心,封墨在侄儿麾下,明日,侄儿寻个由头重责他三十军棍,先恶揍一顿,为姑母出了气,再退亲。如今尚无聘财,也没交换名帖,更不曾卜筮,一切都尚来得及,对神爱的影响也是最小的。”
齐宣大长公主攥住太子的双掌,语重心长地道:“可得打得重点,轻了就便宜那小子了。”
“……”太子抚抚鼻尖,眼眸飘忽地笑了笑,“好。”
婚是要退的,但汉王举事在即,宁烟屿不愿阵前惩将,以免动摇军心。
他说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抚姑母而已。
何况他也不觉得封墨有何过失,当初圣人下旨赐婚,本也不曾问过封墨与洛家的小鬼,封墨亦不在京中,无法当时退亲,既非所愿,又何谈辜负。
洛神爱是个心胸豁达的小娘子,区区一桩还没过名帖的子虚乌有的婚事,无了,便无了,对她算不得大事。
只是流程尚需走完。
太子殿下便约了封墨放鹰台走马猎鹿。
春日,一天更胜过一天的煦暖,草木微醺,轻摇鞯辔,恣意踏马在春风里。
师暄妍盘好堕马髻,戴着一顶梨花雪的幂篱,与宁烟屿同乘一骑。
二人行止简约,并未曾惊动率府诸人,只遣影卫相随,驾马出了长安城门。
恢弘的城墙,于顷刻之间,便被甩在脑后,师暄妍骑在马背上,被宁烟屿握缰的双臂环绕于怀,她侧身看向身后高耸的阙楼之时,便好似脸蛋依偎在男子的胸口,无比安宁闲适,依依可人。
相比起宁烟屿,太子妃身量较小,回身之际,脸颊大抵只能贴向他的胸膛。
呼吸轻而均匀,热意一丝丝地钻入衣领,烫在他胸前的肌肉上。
这不禁让太子殿下心猿意马,想起昨夜,用上第五十二式“佛坐莲台”时,师般般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