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没有别的意图。所以,份利上不会短缺了她的,若是底下办事的人偷奸耍滑,该如何料理就如何料理;至于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朕认为,不是朕应当做的。”
仪贞听得眉头越蹙越深,末了若不是还记着仪态,简直想一拍大腿:“陛下,你倾心人家,还在这儿讲什么君子风度啊!”
“朕没有倾心于她!从未!”皇帝气血上涌,简直是嚷出来的。
仪贞迟愣愣地“啊”了声,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说不通啊。陛下龙章凤姿,贵妃花容月貌,两个人又是青梅竹马,这样都成不了双、作不了对,天上的月老是干什么吃的?
她几乎痛心疾首,唧唧咕咕的,居然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整个人懵懵的,靠在椅背上犯呆。
皇帝像又发起高烧来一样,浑身说不清是冷是烫,神思昏昏,四肢飘忽耳中嗡鸣声不绝,夹杂着她那句“还讲什么君子风度”。
这是她自己说的。他猛然站起来,俯身将她整个欺到圈椅里困住,低头衔住了她的嘴唇。
“疼…”这种痛感甚至不是全然陌生的。仪贞挣扎起来,想逃离眼前的天旋地转。
皇帝依旧在尝到齿间的腥甜后,方才放过了她。这一次,他心底不再来回踟躇,他已然再清楚不过,他喜欢她,也喜欢这么做。
“上一回,我喝醉了,也是…你骗我?”满脸酡红的人无力地陷在圈椅里,眼里泛着水光,唇上洇着深红。
她不知晓自己这副情态多么楚楚动人,波光潋滟的眼睛里只有困惑,让人自知不配遐想。
她分明只小他一岁罢了。终日这么憨头憨脑,哪有别的缘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她不曾对自己动情,当然不会明白,他倾心的人是谁。
“是我咬的。”他承认得很坦荡,不忘伸出手,指尖点在她唇边的伤口上,抹去那一星血迹,随即又加重了点儿力道,企图替她止止血——没有止住,那就由它吧。
“上次那个药粉还有吗?”他语调沉沉,听不出波澜来。
“我、我回去找找!”仪贞如蒙大赦,慌不择路之下差点把圈椅给绊个仰倒,险些手脚并用地逃出拾翠馆。
皇帝岿然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阻拦的打算。低下头,将指尖端详了片刻。
她连手帕都落下了。皇帝瞥了一眼,随即将血痕送入唇中,没有去捡帕子。
第42章 四十二
“慧慧, 你看过角抵戏没有?”
珊珊领了一叠新的素帕回来,进门就听见自家娘娘正和慧慧闲话。
奇了。珊珊心想,自打前两日, 她们主子去见了家里兄长回来, 整个人就一反常态, 吃不得安生吃、睡不得安生睡, 影子戏不传了, 花园子也不逛了, 连每日上含象殿应卯的决心也荒废了, 更别说有心思跟她们聊闲篇儿玩乐了。
如今是恢复如常了吗?她连帕子也不急着收拣,先往东次间去凑趣。
仪贞坐在她惯坐的那张榻上, 暂时没带出那副又苦恼又犯难的神情, 非常专注地等着慧慧的答案。
慧慧则倚在高几边上打络子:前些天仪贞才说想给玉笛系个绦带,不知怎的转头又不要了,她只好自己编着玩儿, 暗地里很是赞同珊珊的看法——皇后娘娘近来是挺反复无常的。
好比现下问的这话。慧慧回忆了下:“先帝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