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向司仪,那司仪正要开口,忽听到把守弟子大声道:"玄天宫姬二宫主到!"
刘补之闻声一喜,竟是亲自迎了出去。
朱燕方知那桌竟是为玄天宫所设,心下方释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要知玄天宫与玉女宫同列"江湖两宫",一向不相上下,而在北地武林中,影响势力,那是远远胜之,泰山派与之原是有些过节,玄天宫若是不来相贺,那也寻常,如今竟是姬淑礼亲自驾临,那实是给足了泰山派面子。
场中宾客听得竟是姬淑礼亲至,也都嗡嗡轰轰起来。
不一时,只见刘补之满面笑容,引了三个人进来,当先一人正是姬淑礼,后面跟着两个青年男子,年纪都不甚大,英气勃勃,顾盼之间,凛然生威,朱燕心下一惊,想道:"这两人不简单啊,一个想是苏元,另一个却是谁?"
底下却也多有与玄天宫相熟者,已有几人笑着招呼道:"苏老弟,好久不见啦。"朱燕心道:"果然是他。"却没人和另一人招呼,那人也不以为意,只是默然跟在姬淑礼后面。
他面色冷冷的,一丝笑容也无,和苏元大不相同。
待走到北首一席时,他忽地神色一凝,眼中寒光闪现,却被苏元看在眼里,只一笑,搭着他肩头,说了几句话,两人过去了,那桌人却甚是紧张,为首的还好,他身后两人竟已将兵器握在手中。
朱燕虽不认得那桌人,方才却有听到介绍,知道那为首的唤作朴英,乃是山东运城一带帮会之首,心道:"似这等小帮小会,那有胆子去惹玄天宫?难道那人竟不是玄天宫的人?"忽地想起一人来,面色微变,心道:"难道是他?"
随后各各入席,却也没什么好说,无非是些繁文缛节,陈词滥调,来贺宾客多是老于此道之人,倒也罢了,朱燕却是大不耐烦,心道:"着实无聊的紧,早知如此,真不该来。"
刘补之却似知她心事,向这边桌上斜斜一瞥,微微一笑,似是安抚,又似是相劝,他神色本极肃正,这下眼神使得甚快,旁人多不知晓,朱燕心下微微一动,心道:"他对这桌很在意,是想和我玉女宫有什么合作之事吗?"却不愿教人看出形略,低头避开刘补之视线,自捏了颗果子吃。
刘补之见她低头,神色微微有些失望,却只一闪,便又若无其事的自向后面去了。
此等礼仪本有一定之规,待到大礼一毕,便当遍谢各路宾客,却未必非要是掌门亲自开口。
要知他已站了一天,便是人之常情,也该要喝口水,吃些东西了。
只见一个矍烁老人站到场中,朗声道:"今日是我泰山派的好日子,多谢各位远道来贺,俺在此先谢过了。"说着便是团团一揖。
他却甚是有名,周围宾客多有识得,慌忙站起还礼,一时之间,极是热闹,有些个后知后觉的,已在小声议论道,"他不是王七公子吗?几时入了泰山派啦?"
王灵机将周围议论都听在耳中,却是面不改色,只笑道:"今日来客之中,有与我泰山一向交好的,也有与我泰山派曾有过些小过节的,今日能够不记前嫌,都来相贺,不管怎样,俺们总得谢过。"说着又是团团一揖,众人忙又站起还礼。
他这一句话却已说得甚是奇怪,有些有心人听在耳中,已觉得不对,眼色相交,已是心生疑窦。
苏元听在耳中,仍是笑容可掬,却不忘盯了姬淑礼一眼。
姬淑礼自然知道他意思,虽是不大情愿,却也暗暗服气,心道:"他俩看的倒也明白。"
原来早在数日之前,苏元肖兵便已详细计议,均料此去决非寻常与礼,泰山派必有它算,当时便和姬淑礼说定,要她无论何等挑衅约战,都不能答应,一切都先由苏元计较。
苏元心道:"听他意思,只怕马上便要翻脸。果然没有看错。"
又想道:"二宫主是最后一张王牌,决不能轻易出手,还是得先挡上一阵,若仍是这老家伙,还好办些。"
他自去年与王灵机一战来,所进非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