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方懈,那想到他竟突然发难?大惊之下,发力急挣,却只觉那人的手就似铁箍一般,那里挣的脱?"
只听两声清叱,齐飞玲朱燕竟是不约而同,刺向那男子。
那人冷哼一声,左手发力,将花平拉在身前,挡得一挡,右手早如闪电般探出,在两人剑上各弹了一下,两人只觉全身一热,手中剧震,把握不住,几乎将剑丢在地上。
朱燕面无表情,退开两步,齐飞玲却看向花平,面色有些惊疑。
花平心念一动,内劲急转,攻向那人,用得却不是星爆,而是火烈。
两股内劲一撞,花平只觉那人的真气如火如荼,炽烈不可方物,却和自己的真气甚是合流,自己的真力竟如泥牛入海,尽数为他化去消纳。
花平不惊反喜,心道:"果然是他。"
那人也是面有喜色,将手放开,笑道:"果然是你。"
花平再无怀疑,纳头拜倒,道:"参见前辈。"
那人笑道:"你确是聪明,只凭那几具泥像,便能自行练成这霹雳手,好,很好!"
又笑道:"我叫秦飞。"
花平却没听过这个名字,看向齐朱二人,却见她俩也是满面困惑之色。
"秦公子…是吗?"
苍老而温和的语声忽然扬起,齐飞玲和朱燕的脸上,也同时现出了喜色。
"师父!"
"师伯!"
看着缓缓踱来的林素音,秦飞的嘴角挂出了一丝古怪的微笑。
"秦某已知天命,真没想到,竟还会有人喊我公子。"
林素音脚下不停,走到面前,并不先和秦飞打招呼,向花平道:"花公子,久违了。"
花平忙回礼时,林素音方道:"秦公子这些年来,一向可好吗?"
秦飞冷道:"还好。"
又道:"我今天来,是想来看看衣泉。"
又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林姑娘当还记得吧。"
齐飞玲吓了一跳,看向林素音。
虽然她也知道,每个人都是曾年轻过的,但却总是无法想象,林素音还是林姑娘时,是个什么样子。
自她记事起,林素音便永是一幅安静温和苍老的样子,未见过她动怒,也未见过她大笑的样子。
林素音听到"姑娘"二字,也不觉摇头苦笑道:"我这真是做茧自缚了,也罢,也罢,左右也改不了口了。"
又道:"秦公子既还记得今日是衣泉师妹的忌日,可还能记得衣泉师妹已过身多久了么?"语音中竟隐有不满之意。
秦飞冷笑一声,却不答应,只道:"想这几个小辈也不知那地方在那里,便烦林姑娘带路了。
朱燕和齐飞玲果然都是心道:"衣泉师妹,这却是谁啊?"
上一代玉女宫弟子中,最有名气的,便是林怀素,林素音师姐妹,余下人中,并无一流人物在,也都没多大名气,也多有在二人长成之前便已过身的。但两人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了多少宫中掌故,谙熟宫典,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那实是大大不对。
林素音看向三人,轻叹一声,道:"飞玲,你已被逐出玉女宫,你不知道吗?"
齐飞玲道:"师伯,师伯,这…"她心下焦急,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几乎急出泪来。
林素音叹道:"算了,既然都到了这里,也挡不住你了。"向朱燕道:"燕儿,带她们去见见宫主吧。"
朱燕躬身道:"是。"脸上木无表情。
林素音带着秦飞先去了,朱燕和齐飞玲互相看看,自走在前面带路。
她一路上不远不近,总和齐花二人隔着两三步的距离,两人心下却也有些疙疙瘩瘩,也不知如何谈起,不即不离的,也不愿离她太近。
一路上也遇上了几名玉女宫弟子,却是神态各异,也有仍喊"齐师姐"的,也有只是笑笑的,也有只和朱燕招呼,假装没看见齐飞玲的,朱燕却甚是和气,一一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