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愣了一下,叹道:"好吧,若你不幸,老身决然保证飞玲无事。"
花平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提起,道:"既如此,晚辈得罪了。"
那妇人道:"你看我这花园,又小又窄,若真大打出手,岂不可惜?这样吧,你接我三招,若接不下,便听我一句话,乖乖回去,飞玲的事交给我,好么?"
花平知她好意,恭声道:"一切由前辈吩咐就是。"
那妇人从旁边竹栏中抽出一根竹枝,叹道:"真是好久没和人动手了,都快记不得了。"
竹枝挥出,微微颤动着斜指而起,那老妇全身上下竟似都是破绽。
花平心中一动。
这一式,与朱燕方才那一剑,好象啊!
刚才自己一时冲动,结果也不知吃了多少剑,总算她功力不足,有惊无险,可若是这人…
将劲力潜运至双臂上,却不出手,双目紧紧盯住那妇人,花平朗声道:"前辈,请出手吧。"
那妇人笑道:"我身为前辈,和你动手已是不该,又怎能再占先手之利?"
花平忽道:"那在下只有和前辈比一比谁更耐饿了?"
那妇人奇道:"什么意思?"
花平道:"前辈不出手,在下也绝对不会主动出手。"
那妇人笑道:"这是为何?"
花平也笑道:"前辈何必明知故问?这一招剑法以静制动,不知藏了多少后着,若我刚才当真不知高低,先行抢攻,现在只怕早被前辈刺倒在地了。"
那妇人忽地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不住打量花平。
花平被她看到心里发毛,正不知说什么好,那妇人方叹道:"公子真是慧心,竟知剑如此。"
"方才公子半身微沉,双臂平于胸前,显是一身功力尽凝于斯,诚如公子所言,老身这一招正是以守为攻,后发制人,若要强行抢攻,剑势上已先弱了三分,公子又早有准备,成败可料,那也不是非要出手验证了。"
"这第一招,公子已是破了。"
"第二招,公子还是想要硬守么?"
说话间,那妇人的竹枝弯弯曲曲,已是在空中划了几个来回。
花平心道:"果然又是这招。"
他方才曾在朱燕手下大吃苦头,知道若教她将这一招变化尽数施展开来,自己必为这无边秀剑所驭,朱燕功力不足,自己能以强破会,裂网而出,但这妇人显是宫中宿老,岂能让自己这般容易得手?
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只是确认了一点,若再不出手,就必然有败无胜,一声怒喝,花平身形前倾,急扑而出。
呼的一声,竹枝化徐为疾,竟如一条皮鞭般,抽在花平肩头,将他打在地上。
有金坚护体,虽是痛入心肺,却并不会影响到花平的动作和反应,事实上,此刻花平的心中,高兴还要来得多一些。
成功了!
那妇人手中竹枝方抽在花平肩上,忽觉急风拂面,竟隐隐有金铁之感。猛然一惊,左手袍袖一拂,只觉手上微微一沉,就似有什么重物打在手上一般。
这是?凝气成物?!
不可能,若真有这等功力,再加上他一身硬功,早可强行夺路而去,何必吃这一击?
还未想明,只觉手上一紧,反手一抽,一股极为诡异的内力已攻了上来。
这一下虽出乎她意料之外,但身怀数十年修为,她又岂会害怕与一个小辈硬拼?面色不变,手上加劲,果觉那股劲力一触即退,竹枝顺势扬起,道:"花公子还不愿回去么?"
话未说完,面色已是大变,那竹枝竟随着她的动作片片碎裂,只剩下寸许残枝握在手中。
原来花平自知若让她将这秀剑使出,自己必是有败无胜,是以干冒奇险,欺身近战,卖个破绽,只求能算清这千变万化的剑势的落点,他看这妇人对他并无多少敌意,多半不会伤其要害,是以将功力凝于肩头,虽知肩头十九中招,但只要能知道这一剑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