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化出,便是一上来破去史不凡攻招的那一抹一拍,他越看越奇,心道:"倒有点象少林铁线拳,但精练轻快远在其上,不知是那家英雄所创?"他生性好武,此刻见那少年只凭一招拳法便能与史不凡相敌,不觉也有些见猎心喜起来。
又看了一会,他忽地想到,"他守得虽密,但半点进手招式也无,那他三招擒下陈少杰,用得又是什么招式?"
苏元这边想的入神,那边朴英早皱起了眉头。
陈少杰见他神色凝重,靠将过来悄声道:"大哥,怎么了?"
朴英微微摇了摇头,忽道:"他那天与你交手,用的是这套拳法吗?"
陈少杰怔了怔,道:"好象不是,他那天出手如风,招招都是托肘拿腕之势,倒有点象是擒拿手。"
朴英叹了口气,道:"只盼国老大他们能及时赶到。"
陈少杰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但我看这小子已被踢的透不过气来…"
朴英不再说话,只摆了摆手,陈少杰不敢再言,躬身退下。
若论武功,朴英其实殊不输于史不负,但他为人深沉多智,向不轻动,那日赶到之时,陈少杰已被擒下,他末知深浅,不愿出手,后来反复询问出手情况,心想那少年年纪轻轻,能有多少功力,不过有几手精妙拳法而已,自料足有六七成胜算,却想趁机结纳两汉三绝,卑词厚币,请动三绝出手,本是料可必胜,不料现在变成这般情形,若那少年再出奇招,只怕史不负也讨不到便宜,虽说谅他决不是这自己这一众人马之敌,但史不负气量极窄,折了这个面子,只怕便要迁怒于已,那于他本意自是大违,是以他心中不住盘算,要想个法子,趁现在史不负犹占上风时不露痕迹的助他一招,或是拆开战团,但两人斗得极是激烈,朴英虽是多谋,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法子。
正思量间,忽听有人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连我也动了怜才之心,老三,住手吧!"众人眼光齐刷刷的射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绸袍的老者正自人群中挤出,满面都是笑容,身侧跟着一个中年壮汉,甚是高大,两手布满厚茧。
众人一阵哗然,朴英却是大喜,快步迎上,笑道:"国先生,边先生,你们几时到的,怎不告诉我一声,我这真是…,唉,得罪啦。"
那老者正是掌绝国不入,只听他哈哈笑道:"朴老大好生客气,又不是外人,喊我老国就行了,这位小兄弟着实了得,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是该金盆洗手了,却不知小兄弟是那一位高人门下?"他说到这一句时,已是转过身去,欲和那少年攀谈。
苏元冷笑一声,心道:"好个老狐狸,明知再打下去史不负也难得手,便这般叫停,倒象是手下留情一般。"
他居高临下,看的明白,国边二人早已到了,只是不动声色,挤在人群当中,直到这时才现身出来,那自是如苏元,朴英等看出史不负未有胜算,才现身止战。
那少年却仍是冷冷的,道:"我没师父。"此语一出,周围又是大哗。
有宋之时,最重师道,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是不便说出师承,那也是常事,但这般直言无师,却是无礼之极,朴英与国不入同时一喜,心道:"那就好办了。"
朴英笑道:"这位小兄弟真会开玩笑,你没有师父,这一身武功难道是自己练出来的吗?"
那少年仍是不动声色,道:"正是。"
国不入也笑道:"自行修练能有这般修为,那已是极为难得了。只是,小兄弟,武功再强,总抬不过一个理去,你武功虽好,但倚武横行,那就说不过去,你既没有师父,我年龄又痴长了你几岁,说不得,只好与你讲讲这武林中的道理了。"
苏元心道:"来啦。"朴英与国不入的心机,他已是看的明明白白:既知道这少年没什么后台,又已将倚武横行的帽子套住,那下面自是要动手了,这少年眼见功力也不是如何深厚,手上功夫再硬,想在国不入手下取胜,终究渺茫,只是…苏元冷冷一笑,喝了口酒。
想得的确很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