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闪,齐飞玲的青锋,已没入花平的胸口!
苏元一声惊呼,再也按捺不住,怎奈一清守候已久,苏元的刀一出鞘,她的拂尘已是如蛆附骨般缠了上来。苏元本就与之相差太远,一清又是急欲雪耻,不过几合,他便被攻的连气也喘不过来,更不要说去救助花平了。
此时花平的功力尽在两手之上,以齐飞玲的修为,足可将他一剑穿心,但只入肉三分,竟便停了下来,白丹吴若冰心中同时一惊:"只几天不见,这斯功力竟精进如斯!"
花平笑了,温暖,快慰,四个字滚到了喉咙,却没有说出来
果然是你…
齐天玲却愣住了。
为什么?…
铿!
花平心意一分,手上已是扣不住剑锋,两道青光交会在他胸腹之间,顿时鲜血淋漓。
铛!铛!
却是齐天玲剑势一分,左右一荡,竟又将二人宝剑震开!
事出仓促,白丹惊道:"师妹,你…"
话音末落,花平却已仰面倒下。
忘情诀终究不是法术仙道,那两剑实已将他重创,再加上心情一松,已是支持不住。
一声怒喝,却是一清也发觉这边不对,停下手来,苏元直抢过这边,抱住花平。急道:"兄弟,你…你…"
拍的一声,一清扬手打了齐飞玲一个耳光,拂尘振得几振,已将苏元点倒挥开,对白丹道:"斩草除根!"
白丹吴若冰答应一声,双剑扬起,直刺花平,一清转回头来看着苏元,冷笑道:"你们这班人物,往往自命英雄,强自出头,我今天就看看你们两个英雄如何收场!"
话音末落,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笑道:"一清师太真是姜桂之性,但自古英雄不寂寞,你可知道?"
一清闻声一惊,回过头来,只见白吴二人满面惊恐之色,长剑竟已折断。
但见花平横卧于地,伤口却已不再流血,那老人立在花平身侧,满面嬉笑之色。
一清神色凝重,道:"你是谁?"
那老人笑道:"老儿避世已久,旧日姓名,早已忘却,只是看这小子委实不象下流人物,只怕有些误会,师太莫要错伤,何不问清前因后果,再做主张?"
"又或者,"老人仍是笑着,眼角却渐渐眯起,似针尖般望过来,"这小子不幸知道了什么事情,有损贵宫名声,必欲杀之而甘心?"
一清不再说话,一伸手,将拂尘束起,自中抽出一柄软剑,横于胸前。
她本已封剑多年,但这人一出手便震断白吴之剑,虽是二人末及防备,也着实非凡,自度末有把握胜之,只是此事切关玉女宫声誉,唯有一战。
那老人叹了一口气,忽道:"吴清心,枉你清修多年,竟还是如此看不开么?"
吴清心正是一清本名,江湖上早无人知晓。如今被这老人信口叫出,不觉一惊。
那老人又道:"也罢,也罢,看来今日终究还要一战。你出手吧。"
一清收摄心神,一剑斜斜挥出,却是一式"幽水独秀",剑光闪烁不定,护住周身上下要害。
她不知老人深浅,未敢轻进,唯有先行试探。
只听一声长笑,那老人左手挥出,直破入剑势之中,白丹等人却俱是一怔。那老人用的竟是岳家拳中的"天日昭昭"。
当年岳飞被囚于风波狱,秦桧等人令其自述,岳飞并无它言,只是大书"天日昭昭"四字,后来岳霆感其遗意,创出这招"天日昭昭",最是刚猛,便如要在这一招中挥尽心中不平之气,乃是岳家拳法中第一攻招,唯以岳飞当时心情,早无自护之心,只盼与贼携亡,殉身护国,是以一招既出,自身全无防护,修为浅者多不敢妄用。
岳家拳流转颇广,多有人会,并不为奇,但这老者一出手便是如此猛招,显是下过一番苦功,造诣非凡。
一清心道:"那小子用的也是岳家拳,又向这里逃来,莫非二人有关?若是忠良之后,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