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
“二哥,什么不对,说出来听听吧。”
刚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张元津,一边擦汗,一边倒了一大碗凉茶,咕噜噜的向肚里灌着,听他这般说,张元和笑一笑,道:“军情以机密为上……那个使者,是不是说的太多,也太细了?”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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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林家堡再度沸腾起来。使者再度驰入林家堡,报告说,陈安国已经全军登陆,阿迷里丁被前后夹击,军势大溃,现在只还有一半多点的人马,结寨自守。陈安国正在组织人马围攻。
“……怎么会这么快?!”
从韩沙,到最底层的农夫与家丁,都被这样迅速到了神奇的胜利震惊,一时失语,“怎么会?”的疑问,此起彼伏,成为大家共同的心声。
“陈安国……不仅是骁将啊!”
禀报说大军皆自山间水路而来,但其实,与汪家船队同来的,就只有那数百先锋!其余大队人马,正如阿迷里丁的判断,是以大船自海上来。
“早在汪家私港那里开战以前,他们已经接近大港到一天路程,全军躲在避风处,静等这边音讯。”
之后的发展,果如陈安国的判断,阿迷里丁被他迷惑,做出错误判断,将全军移向山地,决心抢在长汀翼军全师展开前,将他们堵在水里。
“结果,就是长汀翼军的水师轻松夺取港口,并轻装追袭正在行军的阿迷里丁本军。”
其实,直到这时,双方军力对比,仍然还是阿迷里丁占优,长汀翼军最精锐的亲兵营被堵在汪家私港,大部步兵仍然停留在大港周围,所谓“前后夹击”,根本无从谈起。
“但是啊,从这消息传入军中的那一刻开始,阿迷里丁就已经败了啊。”
军心大乱,仅被少数追兵在黑夜中袭扰,纪律便开始崩坏,阿迷里丁努力收束,却同样也没勇气回头和这支军队战斗,只能快速向前,力求尽早前方构筑好的营地。
结果,他就这样再次失去掉战机,当他整顿好军马,并与前方围攻汪家私港的部队会合后,长汀翼军的大队人马也已赶到,战力、士气,都占据了巨大的优势,虽然阿迷里丁在逆势下居然又能将部队激励起来,但半天血战之后,他终究只能面对现实,收束军马,退至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地。
“现在,陈安国正在统领军马,昼夜猛攻,那使者转述他的话说,亦思巴奚军虽有饮水,粮草却是不足,旬日之内,必可奏捷。希望韩大人这边能够调度人手,防止城中夷军出援……”
“等等,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是啊,听说韩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陈将军……他是打心里就没相信林家堡这边的人吧!”
回想起上一队使者禀报的情况,三张兄弟对视苦笑:虽然使者说的客气,但大家心里谁不明白?真正迷惑了阿迷里丁的,根本就不是在私港那里苦战的精兵,而是上次的那名使者,是林家堡!
“不信任……但事实证明,他的不信任完全没错。”
对张元和这样的诛心之语,张元空也没法说些什么,刻意欺敌,为此不惜将包括韩沙,包括本地各大世家领袖在内的整个林家堡也都欺骗,但事实却是最好的回答,他的欺敌取得了最好的结果,用极少的代价,就打开了通往武荣城下的道路。
“等等,武荣城下?那难道说……”
“你是说,他还在继续欺‘敌’?”
说到“敌”字时,张元空不自禁的用了重音,随后,三人相视,都是一声苦笑。
“现在,我竟是不知道到底该盼什么了,该盼陈将军算无遗策,尽快的扫荡敌军,还是盼他自作聪明,空废心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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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张兄弟的疑问就有了答案:当使者报信说他们正在猛攻阿迷里丁残军时,整支长翼汀军其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