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支持不住,张赤脚沉沉的摔在了桌子上,却仍在无意识的嘟哝着。
“重要的,不是信,或不信,而是会得到什么,和会失去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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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醉到不省人事,鼻息如雷的张赤脚,张元空沉着脸,站起身来。
“张翁。”
出奇的,张元空使用了相当尊重的称呼,并同时向张赤脚弯下腰去。
“我不知道,您现在是醉,还是没醉。我不知道,您这些话是想给我听,还是想带给师父听。”
“总之,我听到了,我也记住了。”
“不过,您可以放心。”
“真有那一天,您会看到,我们龙虎山上,同样也有首先把信仰放在第一位的人。”
恭敬的再次行礼,张元空唤进伙计,支付了足够的银两,让他们细心照顾好张赤脚。然后,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直到快要走出门的时候,他又停下来,转回身,看向仍然死狗一样趴在桌上---间或还抽搐一下---的张赤脚,低声道:
“……真有那一天,你会看到,我们龙虎山上,同样也有愿意为了信仰去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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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这,就是您想让我看到,想让我听到的事情吗?
独自走在武荣街头,张元空心意始终难以平静。
回过头想想,对于这一次武荣之旅,从一开始,张颠就表现的很奇怪,无论是玩笑一样的扶乩,还是种种琐碎细致的叮咛,特别是那些细致到了人头的安排,那些关于刘弘、阿罗本、浦寿庚、韩沙……直到张赤脚们的叮咛与安排,在开始,只让三兄弟觉得这是师父的担心与细致。直到现在,在他们武荣已经很久的现在,在他们与这些人已经一一打过交道的现在,张元空才开始感到,张颠,对于武荣这座城市,远比之前以为的要熟悉的多。
师父他,当年是来过武荣的。那时,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不,不仅仅是经历,张元空突然这样认识到。
就在刚才,张元空突然反应过来,张颠介绍的那些人物,他们的经历,他们的性格,与三张兄弟所亲眼见到的几乎完全一样,本来,张元空并没多想什么,只以为这是张颠的识人之能,但细想起来,这不对……非常不对!
师父他……一直保持着对这座城市的注视!
但是……为什么?
默默的想着心事,张元空独自走在无人的路上,许久,方骤然警觉。
这里,是那里?
抬望眼,看到山坡,与独立成林的树木,张元空哑然失笑,也突然有了好奇心。
既来之……则安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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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寻常榕树。
抄着手,张元空站在那名为“不死树”的榕树下面,却只想冷笑。
不过……如此啊!
主干径粗逾三抱还多,周围生发出去的气根,更是覆盖了一亩多地,但那怕再粗一倍,再多一倍,在张元空看来,这也只是一颗普通的大树而已。
就为了这颗树,李纳挐他们不惜大动干戈……何苦来哉!
第一次亲眼见到这被景教蒙上了无数光芒的“不死树”,却并不觉得这树有任何特别的价值,张元空冷笑着,转身离开,却遇到意料之外的老熟人。
“张真人?”
“阿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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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遇到阿罗本,这开始让张元空警惕,但很快,面对阿罗本的亲热与温和,他到底还是将提防放下。
“张真人……有的事情,还是想请您知道。”
如同张元和的判断一样,阿罗本到底还是不敢把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