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他们可以一边拿着朝廷的俸禄,一边去放手攻讦朝廷,他们皆有“清流”之声,每一发动,朝野尽是赞赏附和之声,而完全不用担心什么捕快上门,军马捉拿,甚至,连官府之中,朝堂之上,也多有人与之唱和呼应,以为这群人当坐天下,当得天下。
“听说啊,连当朝的相爷,都是他们一会中人。极盛之时,他们把持天下言路,威风无双。”
但,同样是前后三十年,这群人不仅没能夺取天下,反而在不间断的内讧中,不断分裂,不断衰弱,一天比一天更被人嘲笑,一天比一天更象是笑话。
“为什么?”
张赤脚问张元空,为什么?
“一群人面对的是刀枪剑戟,一群人面对的却是欢呼赞叹,一群人每天都在提头挣命,一群人却座居清流上品……一边是艰难困苦,一边是富贵安乐。”
到最后,凝聚起更多人的,发挥出更强力量的,却是日日在艰难困苦中血战的人群,张赤脚问张元空,这是为什么?
“……你认为呢?”
面对张元空的反问,张赤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表示说自己也是想了很久,才想通这个道理。
“因为……宣布说自己是后者的一员,会得到声望、地位与金钱,宣布说自己是前者的一员,却只能得到追与杀。”
“想保证一个组织的纯洁,想保证一个组织的力量,大真人啊……其实,只需要一个问题。”
“加入他们……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