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讲到这里时,马道空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忙忙补充说,当然,这不是因为什么善心,只是为了蛊惑愚民,得其死力。
“说一千道一万,如果没有他们来惑乱播弄,这些朴实良民又怎么会起来作反,又怎么会被朝廷进剿,所以,归根结底,这事情还是……”
“好了好了,你想太多了。”
苦笑着把正在搜肠刮肚琢磨“太平妖道”罪状的马道空轰出去,张元空向张元津道:“你啊……执善固执是好事,但刚极易折啊!”
“……唔。”
沉着脸,张元津点了点头,刚才,正是因为他急剧变化的脸色和压都压不住的怒意,才使马道空在仓皇中作出这样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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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三天的时候,事情终于起了变化。
……太平道的人,真得站了出来。
“他们结的寨是愚形,作的事更是愚行。”
清溪洞以洞为名,其实却是连绵的山地,绝大多数地区都难于通行,只有猎人和采药者才会在其中穿梭。这几天来,进剿的军队也并不是覆盖所有山林,而是分别卡住几条大路后,缓缓进逼。
“然后,当几条大路渐渐收归一处的时候,太平道的人,终于站了出来。”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张元空一边喝了口水,一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那时,突然有人快马回来报信,说前头的路被堵住了。”
严格来说,“堵住了”的说法,其实太过夸张,那只是半山腰上的一间寨子,被仓卒改造成为了一座堡垒,俯视山间大路,不停用弓弩抛射的话,的确可以给强行通过的军队造成一些损伤,但,也就只是“一些”损伤而已。
“可是……寨子里,有大鱼啊!”
叹着气,张元空道:“太平道的不死者……他亮出身份,堵在了那里啊!”
“那就对了。”
赞同的点着头,云冲波也认为,如果对面出现了不死者这样级别的大鱼,那顿时间,什么人头兑银,什么山民,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微未事情。
“一颗不死者的脑袋……”
轻轻拍着自己的脖颈,云冲波道:“足以,封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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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死者”,正是张元空曾经见过的,名叫狄铁影的中年人,从被发现开始,他始终站在最醒目的地方,虽然没有过多参加指挥,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个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地方。
当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知道这正是当初在袁州连续掀动惊天巨浪,之后又能销声匿迹,搜捕不得的太平道魁首,不死者狄铁影后,无论亦思巴奚军还是凤祥射士,都因之而疯狂----毕竟,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一辈子中,又能撞上几次?!“这贼首的目的,就是想把咱们吸引在这里,让其它道贼遁逃!”
“没错,所以我军愿意在此攻坚,追逐之事,就拜托将军了!”
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对话,每次都会变成隔着桌子的叫骂乃至抛摔器具,甚至有一次,阿迷里丁与薛染卫干脆动起了手,打到鼻青脸肿,却到底谁也不肯率军前出追击。
“数千军马啊……数千军马。”
无论怎么看,那临时加固的防御工事内也就能放下顶了天二百号人马,但,总数超过三千的甲兵全部被部署在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密密布防,同时,阿迷里丁与薛染卫还分别向城中发出急信,要求更多的人员支持,亦思巴奚军那边还不清楚,但凤祥射士这边,前天返城的王德已然整军出营,连夜向山间过来。
“谁都知道不死者想做什么,但结果还是一样,大家都在积极的配合他,帮助他达成这个目的。”
在这个过程中,最愤怒的……应该是那些只对山民感兴趣,对什么军功什么太平道完全不在乎的人,但刻意观察,张元空也没有发现周福海,又或者那些随军前来的夷商们有什么异样。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