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的很。倒是马道空,早上一听说张元空要走,周福海就拉着他商量,能不能让马道空留下,给汪家压几天场子---对此,张元空没有什么异议,反而马道空自己,坚持表示说还是想追随张元空身侧。
诸方辞行,出门便晚了些,看看未出山间,时已近午,车上倒是有面饼肉干咸菜一应诸全,但两葫芦水却似乎沾过菜汤,味道不对,马道空便吩咐马车在路边停下,自告奋勇去打些泉水,张元津干坐半天,早已闲到发慌,跳起来道:“同去同去!”
两人提上葫芦进了山,马夫拿着一块硬饼,半块咸菜蹲在路边啃吃,张元空与卡门坐在车上,慢慢撕着面饼,配肉干吃,一时不见张元津回来---张元空倒也不急,与卡门闲说些事情,说说话头又扯到周福海身上,卡门依旧只是冷笑。
“这个人……”
当张元空说周福海也在努力想要拯救那些村民时,卡门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道:“但愿如此吧。”话未说完,只听得山林中一声惨叫,正是张元津所去方向!
“你看好车,我去看看!”
一语未毕,张元空已掠入山林,转眼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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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续的刺杀,还是……不要惹出什么事来啊!
张元空一听便知,那绝对不是张元津的声音,也不象是马道空的声音,事实上,他担心的并不是张元津再遇行刺,而是张元津到底作了什么。
元津心性正直,但就是疾恶太过,行事不留余地……
心底盘算,足下不停,张元空转眼已掠至那惨呼声传来地方,只一扫视,张元空顿觉眼前发黑!
……果然!
张元津一脸怒色,却被马道空死死搀住。正和他们对峙的,是七名亦思巴奚军的士兵,模样凶恶,身材壮硕,其中一人显是身受重伤,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看着已快没救了,两名士兵扶着他正在抢救,其余的则指着张元津,在破口大骂。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这群禽兽!
这里是相对开阔的一片平地,十数房屋分散其间,如今,房屋十九已在燃烧,地上东一具西一具躺的都是尸体,有跪在地上被砍到身首异处的,有在奔逃中被从背后砍开成两半的,还有……还有几具女子尸体,都是身子半裸,神色或惊恐或愤怒,其中更有一具,嘴角溢血,牙关紧闭,竟似是不堪其辱,咬舌自尽的!
不用解释,张元空也能想明白,多半是这队士兵兽性发作,又或者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而宁可不挣这百多两银子,也要发泄出来,却刚好被张元津撞上。
元津一向疾恶如仇,当然看不下去……但正好有这马道空在旁边,阻了一阻,那么……
眼见又有人赶来,那些士兵更是激动,大声叫骂,张元津回头看见是张元空,一时却有些瑟缩,却又难以压制怒意,道:“大师兄,你看……你看!”说话已是断不成句。马道空刚才拼命阻住他看来也是废了不少力气,满脸通红一头大汗,看见张元空来时,神色里顿时放松下来---居然隐隐还有几分邀功之意。
阴沉着脸,张元空慢慢走近,打量了那几名士兵一番,微微摇头。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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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只是七名普通士兵,那怕是十七名、七十名,在面对全无顾忌的张元空张元津时,也只有选择送死又或者等死的权利,事实上,那怕是只有马道空一个人,也足够把这七人全数砍杀。先前,这些士兵之所以敢于和张元津对峙,和马道空之所以要拼命阻止张元津把事情作到无可挽回,并不是因为他们自身具备什么强横武力,而是因为他们是“官军”,代表着“朝廷”。
“官军……可笑,这样的人,怎配算是官军!”
切瓜斩豆般杀掉七人,张元空的怒气仍未泄尽,看着遍地横七竖八的尸体,看着仍在熊熊燃烧的草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