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场一件不大不小的新闻,刚巧发生在同一天,情报人员在整理时便随手合了进来。帝牧风此时念出,不过当作笑话,但无名的目光,却骤地凝结!
“‘三名进士’孟蜀,我怎么记得,他正另有一个诨名……里曲之地,多有人唤他作孟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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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王八蛋,气死我了!”
花胜荣暴跳如雷,袁天心俯首帖耳,还不仅是他,连包村、黑小闲等几人在内,一字排开,个个缩着脖子,战战兢兢。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作错,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作错……”
夜来风波,报官云云,自然都是花胜荣的安排,却谁想,这事情是越作越乱,越作越错,明明安排好的抄拿,床下空无一物,倒在柜子里抄出一件血衣,血衣也便罢了,还偏偏是一件假到了让在场千门人员没一个有脸看下去的假货!
“而且……那个‘李’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那个‘李’是怎么回事?!”
“这个……花爷,这事似乎应该去问不死……”
一句话没说完,黑小闲便被大脚踹在脸上,向后飞起,更有几颗牙齿带血飞出,煞是好看。
“问不死?我他喵还想去问黑奸呢!反正一笔写不出两个黑,我就问你好不好!你倒是告诉我,不死者半夜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到底那里去了!”
咆哮了好一阵子,花胜荣始终没法压抑住胸中的愤怒,双手神经质的痉挛着,指向天空,大声吼叫。
“……除了恶心自己人,就是恶心自己人,除了给自己人拆台,就是给自己人拆台,不打赏不投月票也就算了,连红票也懒得投……贼老天,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来一群脑残粉那样的读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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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诸多势力绞尽脑汁的时候,段法旷,被非常低调的放了出来。
虽然那些证据的确假到不能再假,但能够这样轻松的过关,还是因为从宫中传出的一句话。
“……汝等,欲加‘斩尽杀绝’四字于陛下乎?”
因为最高层的干涉,段法旷很轻松的离开了大牢,回到了自己的琴楼,依旧是那种好象对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他挥退了想要问候的琴童,来到三楼,将自己珍藏的瑶琴一一检查,将被弄乱的琴谱整理放回原来的地方,光是把这些事情作完,就用了他一个多时辰。
……夕阳已落。
独坐窗前,段法旷木然不动,目送那一轮红日缓缓沉落。
直到日光尽没,直到室内完全陷入黑暗,段法旷才慢慢将手抬起,按在刚刚从书架最底处取出的一架瑶琴上面。
……却不动。
十指虚按琴弦,却全不拨动,段法旷的目光空洞、漠然,看向太阳落下的地方,喉间呜呜,开始唱曲。
声音嘶哑,曲调干涩,段法旷的歌声难听之极,简直象是两块粗糙的木头在相互摩擦,但随着他的歌声,那张琴却自行鼓荡,开始发出低沉的曲声。
“弹之不甚佳,独有人唱曲则琴弦自相属和……这,便是古琴‘吐绶’?”
颤抖一下,段法旷停住歌声,道:“你来了?”
在房屋最黑暗的角落里,隐约可见的人形矗立不动,道:“恭喜三叔,平安出狱。”
将十指提起,收回身侧,段法旷伛偻着身子,低声道:“有何可喜?”
“……不过,是再苟活几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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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仲达始终未有完全信任过段法旷一样,段法旷也始终对那位已逾百岁的老监保持着极大的警惕与恶意。
在与这自称“段继祖”的段家后人的第一次交流中,段法旷就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而也正是通过两人的商议,才有了昨日的种种变动。
“但我确实没有想到,你居然真能做到这个地步。”
当感觉到周遭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且含着恶意时,段法旷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