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8 / 11)

太平记 孔璋 25427 字 25天前

了一时,道:“具体倒真记不清了,似乎……是从禅智寺流出来的?”

见盗跖风风火火走了,云冲波怔怔坐了许久,忽地下了决心,喊过花胜荣,让他把“闻霜”和“……反正你知道是谁的!”请过来。便一个人坐着,捧着头,神色颇有几分痛苦。不一时,见萧闻霜何聆冰过来,眉宇间皆有疑色。

“不死者?”

“闻霜,何……九天,请坐。”

神色倦极,云冲波用手按着太阳穴,用手虚虚的让着。待两人坐下,他忽地起身,向着萧闻霜深深一礼。

“……对不起,闻霜。”

“不死者,你……”

惊讶之极,萧闻霜急急起身,何聆冰也不能安座,却被云冲波双手虚张,将两人轻轻压住。

不死者……他,他好象又有提升了?!

萧闻霜倒也罢了,何聆冰向来不服云冲波,但此刻被云冲波轻轻一压,竟觉微微发麻,站不直身子,心下委实有几分惊骇。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很累,非常非常累……因为,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坦率的承认,自己之所以累,是因为有很多事情被闷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才好。

“有很多事……有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有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看似啰嗦的说法,听在萧闻霜、和听在正悄立门外的某人耳中,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但是,我想,我这样是不对的。”

非常疲倦的样子,云冲波摸着头,表示说,自己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该怎么说,然后,却突然发现,这样什么都不说,可能还糟糕过“随便说什么”。

“你一直是很信任我的……我也该信任你才对,我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你是,九天也是……所以,我想把每件事都说清楚要,然后,你们帮我想一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我想,还是开诚布公,会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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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想,还是开诚布公,会更好吧!”

“唔,孙二爷您的‘开诚布公’就是这个意思么,那……可是相当的浪费啊!”

地点仍然是天上人间,却非那奢花到令人只能仰望的顶楼,而是一处香汤蒸蔚的小院,自地下涌出的热水被巧妙引导之后,自九处兽头喷出,注入用黑白二色卵石砌成的小池当中。

说是“小池”,方圆其实颇阔,更因为雾气蒸腾,视野朦胧一片,水面上浮着十数只银盒玉盘,皆是精工细雕,上盛诸色食点,尤奇者,还有三只四尺见方的酒箱在水中浮浮沉沉,本来池水极热,但这三只箱子皆衬以丝绵,实以冰块,居然能将箱内美酒镇到晕然凝露。便看一看,也能想到那种入口齿战的滋味。

“唔,第一,朋友相交,的确不可能比这样再‘坦诚相见’了,我们常说‘吃喝嫖赌见人品’,就是这个意思……”

不着片缕,孙孚意端坐水中,身边尽是莺燕,倒都着衣裳,却非绸便丝,吃水一浸,紧紧贴在身上不说,更衬着诸般妙处若隐若现,倒比赤身裸体更能激人色欲。对面,帝象先敖开心弃命卒分坐水中,也都是赤体相见,表现却是大不相同,帝象先面沉如水,任身边女子怎样嬉笑,皆若罔闻,敖开心嘻皮笑脸,不住调戏两边女子,又是讨吃讨喝,又是“来,喂哥口酒……”一双眸子却始终神光湛然,绝无稍涣,只弃命卒最惨,虽努力保持着脸色不动,却谁也能一眼就看出他的瑟缩:简直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就连被身边女子碰到一下,也会猛然一颤。

“第二么……有机会请到狄二爷和敖九爷赏光,这些些排场,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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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孙孚意的努力之下,观音婢全力诊治弃命卒,却得出惊人的结论:弃命卒的“异状”,原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