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太小是不,那三间房又刚好在方丈室旁边,所以……”
“你……你真不愧是佛门败类啊!”
“这个,孙少爷,以您的名声来说,骂我败类没什么,别夸我是朋友就好……而且,倒不是在下自夸,这禅智寺早已衰落,全是在下这些年一手打理,才又重见兴隆,宗门师长们每每提及,都说在下堪为佛门表率……等等,您不能打人啊!”
眼看便要在这佛门净地上演血溅五步的惨剧,却又听得脚步急响,见两名精壮僧人疾奔进来,却对释远任理也不理,只向孙孚意一礼道:“孙爷,左武师兄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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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样?”
以“灵犀问心镜”之力,观音婢细探弃命卒体内经络,寻找他“没有痛感”的缘由,却在最后到出惊人的结论,弃命卒的“不痛”,非关天生,本是人为!
“这位施主的体内,被人精施刀圭,几乎每一次细小经络上都有动过刀的痕迹……”
缓缓述说,观音婢告诉两人,对弃命卒下手的必是医道大家,手法极尽准,切断掉所有痛感的同时,却又为他保留了足够的感觉,使他能知道自己的血在流,知道自己已经负伤。
“那么,这样说来……”
与弃命卒对视一眼,见他面如死灰,孙孚意忽地起身,深深一揖,道:“这个情,记在咱家身上就是……告辞了!”说着一扯弃命卒,早旋风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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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到现在,你仍然不肯给我一个答案?”
“……翼王,你还想要别的什么答案?”
艳阳高照,风轻若拂,草长莺飞自在啼,正是春好时节。十里长亭外,蹈海、无言各引骏马,隔十步,对面而立。
……皆无笑意。
“北王,若你在外面征战经年,然后回到天京,就突然听说东王遇刺死掉,其它多一句解释也没有,甚至不知道刺客是谁……当你面对这个答案时,你会接受么?”
瞳孔微微收缩,蹈海道:“真正对‘太平’有信心的人,不会怀疑。”
目光漠然,无言注视蹈海一时,忽然道:“蹈海,我一直希望,我只是一个军人。”
轻弹指,飞出形状古朴的令牌,立被蹈海吸入掌中。
“拿去它,用好它。”
……三日前,小天国诸王会议,由长庚作出通报,称东山被帝军的刺客狙杀,蹈海则表示自己可以见证。
尽管有北、干两王的证明,但兹事体大,无言、金雕、青田等人仍然没法立刻接受,若非浑天立刻毫无保留的表示了对此说法的认同,无言和蹈海甚至可能直接就在会上破面。
讨论的结果,无言自请专心镇北,请辞政务,在天王与干王的共同提议下,无言执掌多年的纪律部门改由蹈海统领,东山遗下的道务系统则暂由长庚、搏浪两人分理。这也等于正式宣布,蹈海已在事实上超过长庚,成为小天国的“第二人”。
“回想起来,咱们在千秋山上宣言起兵的时候,简直就像昨天一样。”
丢出令牌,无言喃喃道:“孟津、风月、东山……都不在了,真快。”
突然道:“北王,我能理解,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作出官方宣布,但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天王……连对我们也不肯说实话?”
“东王,明明是你杀的吧?!”
目光忽转凌厉,蹈海手按刀柄,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一时,方道:“翼王,你要真相?好,我给你!”
说着,蹈海双手抓住胸前衣裳,一把扯开,跟着转过身,背向无言。
“你自己看看这伤痕……你应该能看懂。”
“东王,他出手暗算我,用了全部的力量,他要杀我!”
听得见后面冷气倒抽的声音,也能感觉到背后那灼灼的目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