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在你心目中,不死者……到底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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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雪……真是意外。”
接过呈到手上的消息,子贡扫了一眼,便阖上,撕了。
“竟然在路上走了二十二天才到……如果没有这场雪的话,十多天前就该收到消息了。”
“但是,老师……”
微微躬着身,将消息带来的人,提出了他的疑问:就算汜水关多年未曾临敌,但刘家底蕴何等深厚,冯异亦一时之雄,为什么会这样简单就告陷落?
“当然,我知道,子明兄专程过去了,但不管怎样,以太平道几千年来的纪录来看,与之合作无异与虎谋皮,时时须防反噬,以刘太傅之深沉,以四皓先生之智谋,……怎会心里完全没数,吃到这样的大亏?”
“公孙啊……”
苦笑一下,子贡道:“他们当然心里有数,所以……才会,吃到这样的大亏哪!”
实际上,今次收到消息说太平道以强取汜水关为端,大举起事,最意外的,正是子贡自己。
根本也未想全面动员,在子贡的想法中,只消作出姿态,太平道的高层便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曾经会过玉清……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没想到他会这样作……”
苦笑着,子贡坦率承认了自己的失算,对玉清竟会不管不顾的掷下这记赌注的失算。
“刘家也一样……在高层,他们根本就不信太平道真会想要起事……因为,那就等于自杀。”
皱着眉头,低声估算着太平道手中的实力,子贡认为,全面起事的他们,半年之内大约难以制压,但之后,当各世家统合起来,追随帝姓组成联军时,便必将覆灭。
“时间……应该过不了今秋……当然,除非是云台山也趁这个机会入关。”
一说到云台山,子贡的眉头皱得更紧,但尽管如此,他仍然认为这事情应该是太平道的独立动作,并非天机紫薇的操纵。
“人力有时而穷,他作不到那么多事……而太平道的领导,也不会蠢到去为人作嫁……那么,我就想知道,到底,玉清的手里有什么本钱……会让他敢于作到这一步了?”
静静听着子贡的分析,公孙一言不发,只在子贡再度陷入沉思之后,才低声的提醒他,既然太平道已经起事,那么,之前的一系列伏笔,也就已经被连锁发动。
“在目前的情况下,老师……是否需要作出一些修订?”
“不。”
轻轻摆手,子贡站起来,踱了几步。
“既然太平道要玩火,我们就陪他玩下去……传书各地学宫……原先的布置不变,继续次第起动。”
作出这样的决策,子贡似乎轻松了很多,团着手,抬着头,眯眼观天。
“不过……文王大概又要苦笑了……说到底,他和人王都是因为相信我一定不会这样‘大声’,才默许我的‘说话’啊……”
默默的低着头,公孙没有插话。
身为子贡的亲传弟子,他知道很多事情,也享有很宽松的发言权,但,子贡现在所谈论的,却是儒门最高的机密之一,在他,尽管一直有所耳渲目染,但在子贡为他“解说”之前,他就甚至连“揣想”也都不敢。
在空中虚书文字,子贡任雪花落在脸上,不为所动。
“这场雪,它阻绝了消息,却也将不死者送回我们手中……祸兮福兮……人岂能测?”
“总之,公孙……尽人事,待天命吧!”
心意终于凝定,子贡作出判断,指南方有变的消息稍后也该全面传回,而相关的影响,也会次第出现,在这之前,暂不要动云冲波,只要监视住他就可以。
“假舆马而致千里,假舟楫而绝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