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远时,就已走不动了。
足足簇拥了近千人在那里,一个个都是满脸怒火,门口,是态度似乎更加强硬的徐鲁,以及一些已看得出瑟缩的士兵,张着弓,和向前挺着雪亮的长枪。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
似乎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徐鲁极高调的制压着众人的情绪,在平日,这就是连法王也不敢正面对抗的意志,但现在,情况却似乎已很不一样。尽管多数人仍不敢正视徐鲁,却有少数年轻而又激动的男子,用更大的声音反吼回去。
“是你们这些人不给活路走!”
“反正都是死,你还吓唬谁?!”
“我说过,那些都是谣言!”
非常激动,脸上渗出了薄薄的汗,徐鲁的说话却没有太多效果。七嘴八舌的交谈形成嗡嗡的低振,立刻就将他的意志完全吞没。
“还在嘴硬,法王都亲眼见到那些信了…”
“就是…”
“明显是向把我们向死路上逼啊…”
交织而又破碎的说话,令云冲波莫名其妙,而在这同时,人群更向着门口步步进逼,尽管胸口已经抵住了枪尖,但不住颤抖的士兵们,很显然根本没有刺下去的勇气,而这,又为对方增添了更多的自信。
“…站,站住,你们真得想造反吗?!”
这一次,连云冲波也听出了吼叫里面那种“色厉内荏”的味道,听出了徐鲁的恐惧。并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对代表着“皇帝”的这些官员士兵们高度敬畏的百姓们会如此激动,但担心事情会激化,他忍不住向前挤了几步…只是,还没有走前多少,另一个坚定而已清晰的声音已经将早已绷得似要崩溃的局势撕碎。
“不想反,但…官逼民反,也不得不反!”
猛一震,云冲波回头,却因已了人群,根本没看到是谁在说话,而同时,似乎是紧张到再也受不了的样子,一名士兵的手一颤,弦上箭离手飞出,当即将最前面的一名百姓生生射穿!
片刻死寂之后,愤怒的吼叫声扬起,之后,百姓如潮水般不顾一切的向前涌上,一转眼,便将徐鲁及士兵们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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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使百姓们惊恐到敢于向官兵发难的流言,当然也会对高层形成困扰,几乎是和屈竹官邸前出现异样的同时,法宫前已是灯火通明,盛装僧侣们恭立门前,迎接着一名又一名访客。
几乎所有的高级僧侣和重要人物已集合到法宫,因为,传言当中,曾前往屈竹官邸探视的不空,便曾亲眼见过那些能够证明流言真伪的“证据”,或者,平日,这些对法王高度尊重的势力们可以默许法王保守一些秘密,但在这种时候,整个雪域的存亡都可能取决于这消息的真伪,便也只能“事急、从权”。
怀着不惜“逼宫”的心情而来,却得到意料之外的招待。似乎早有准备,法王已端坐在议事厅中等候。
总共三十二支的牛油大烛,将这巨大房间照的有如白昼,长桌之侧,僧俗杂坐,约四十人左右,身份最低的,也都是一寺之主,桌子的中间,摆着一扎信件。
…由不空自屈竹那里取来,并已在刚才被所有与会之人传阅过的信件。
静,很静,每一呼吸都清楚可闻,空气也似乎已成为了可以触摸的胶质,沉重的压在每个人的身上。
“…所以,这就是真相,流言,完全正确。”
“最近三年以来,屈大人一直在和朝廷讨论改土归流的事情,而约一年半以前,他更开始考虑利用密宗和苯教的分歧来达到目的。”
“制造大乱,并以此为理由将军队召来…不是现在这种象征性的笑话,而是真正以杀戮破坏为职业的军队。”
沉思着,不空道:“在青州的时候,我曾见过…他们是怎样攻洗不愿被纳入管治的土著,和追杀太平道之类的反贼…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