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缓缓起身,道:“我知道。我只是说说罢了。”
“唉,麻烦啊…”
嘟嘟哝哝当中,他踩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出门而去,手里还拎着小小一个桑皮纸包,晃个不停,正是给不空带的茶叶。
“哦,他又去拜会法王了…我看他倒比密宗的和尚们还热心这事情呢。”
“那当然啦。”
专心研究着手里的雕花甲片,杨继之连头也不抬,道:“地上出了乱子,招抚使向来都是最倒霉的一个,你没听他满口都是仕途吗。”说着想想,又道:“说起来他年龄倒也不算很大,本事似乎也有一些,不过现在朝廷对边陲皆着重一个‘抚’字,他越是能料理好这儿,朝廷越是不会换人…嘿嘿,我看他那仕途也就很有限了。”
花胜荣杨继之一搭一唱,云冲波却硬是置若罔闻,想了好久,他突然长长叹一口气,站起来,道:“大叔,当初你收法照大师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嗯?”
甚感诧异,花胜荣回忆一会,说只答应送他的吉沃。
“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没事了啊。”
两手并在一起用力搓着脸,当手放下来的时候,云冲波神色依然疲惫,眼神却坚定了很多。
“本来就是走错了路,本来就不该来的…我们还是走吧。”
--------------------------------------------------------------------------
决心一定,收拾东西就快得很,不一会儿,云冲波已把自己本就简单的行李打成了小包,尽管花杨二人还有些依依不舍,但当云冲波态度非常坚决的时候,他们也就跟着迅速的收拾起了东西。
“可是,等等,杨大叔,为什么你也要跟着收拾东西?”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很豪爽的揽着杨继之的肩,花胜荣表示说,自己可不是丢下朋友不管的人。
“这地方现在眼看就要乱起来了,他一个外地人,武功不行,万一有什么乱子怎么办?”
似乎非常的“讲义气”,但对两人了解颇深,云冲波开始用很怀疑的眼光看向他们那似乎也没比来时更大的包袱。
“可以…不过要先把包袱打开让我看看。”
-----------------------------------------------------------------------
“你们两个混蛋…到底是什么时候干的?!”
不出所料,从包袱中发现了不止一件甚为贵重的器具,火冒三丈的同时,云冲波却又很感佩服。
“就是说,从一开始你们两就有计划,所以,来时就在包袱里装了杂物和石头,好把偷的东西调进去…”
“呸!学问人的事情,能叫偷吗?!这是研究,研究啊!”
根本不理会杨继之的抗议,云冲波把那些器具一一挑拣出来,到最后,他更发现,杨继之在外衣的下面,居然还贴身穿着两件皮袍。
“这…这两件衣服可都有一千年以上历史啊,你,你难道一点都不能理解学者的执着吗?!”
尽管哭嚎个不停,但到最后,杨继之还是乖乖的将什么都交了出来,把这些东西整齐的推在桌上,云冲波终于满意。
“好了,走吧。”
刚要出门,才离开不到两个时辰的屈竹却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他,脸上非常焦急。
惊讶于屈竹的“消息灵通”,云冲波迎上前去,向他辞行。
“嗯,你要走了?什么时候,为什么?”
对这个消息非常惊讶,这反而让云冲波也愣住。
那,他来是干什么的?难道出大事了?
事实证明,在揣测坏事的时候,云冲波从来都准的很,一如此刻,在想起自己的来意之后,屈竹立刻又变得非常焦急。
“那个在背后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