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倒霉,为甚偏偏和他掉在一起…
适才,席上生变,曹元让虽及时挥出玄豹系住横梁,却当不得整个屋顶也都塌下来,只能眼睁睁的摔进这地宫里面,并立刻遇上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兵丁,喊打喊杀的涌将上来。
从来就不是什么软心肠,更因为没能保护住曹奉孝而大为愤怒,曹元让全力出手,十招间已杀的尸横遍地,只留下满壁溅殷,以及…一个如无赖般斜斜靠在墙上,还大力鼓掌叫好的敖开心。
距敖开心的自述,他掉下地宫比曹元让稍早一些,也是立刻就遇上了大队埋伏。
“好可怕的,好多人啊,我还没吃饭呢,怎么能和人动手?只好拼命逃跑啦,幸好遇到元让兄你大展神威,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喋喋不休的赞美,却一点都不能让曹元高兴,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能够分开自己走,只可惜,敖开心却好象吃住了他,怎么也不舍得让他走掉,牢牢缀着,偏生曹元让又不能得罪于他,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转眼两人已走了有二里来路,过了数处宫室,中间曾遇三处伏击,都被曹元让一力挡下,敖开心除了大声鼓噪之外,甚么事情也没做,曹元让不畏对敌,却被他的叫好声激的心气浮动,居然还险些吃了一刀。
刚刚才恶斗过一场的是曹元让,现在靠墙躺着的却是敖开心,而且还靠的理直气壮,全无惭愧之意。看他的神情,更似乎还很责怪曹元让掉下来时没有想到带一盘肘子下来。
已是完全无语,曹元让正在盘算怎样才能将这人摔掉自己单走,却见敖开心眼光忽然一亮,道:“咦?!”本来正按在墙上的右手蓦地一翻,闪电般戮入墙中,一刺一挑,反手退出时,二指间已多了一截植物的根茎,有寸来长,看断口处还甚为新鲜,是被他刚刚揪断的。
曹元让一路走来,已知甬道两壁皆为土石,甚为结实,见敖开心这一下快如闪电,没土有若探水,也是微微一惊,心下不由揣想:“若这一下是对我而发,该如何防它…”却见敖开心瞪眼盯着那截根茎,愁眉苦脸道:“怎地会搞错?明明觉着是活物吗…”不觉奇道:“怎么回事?”
敖开心抬起头来--仍是一脸的垂头丧气,道:“我刚才觉得土里面好象有肉在动,还以为点心终于到了,想着至少也该是只田鼠什么的,怎么会是这玩艺了,真是可怪…”说着又在瞪那根茎,似是还不死心。
曹元让被他搞的糊里糊涂时,又听敖开心道:“我从少年以来,便苦练了一般本事,只要周围有肉可吃,任它是活肉熟肉,任他藏的多好多深,我也都能知道,必会寻它出来,十数年从未有失,越是饿时,感觉越准,今天怎么…唉?”直听得曹元让大感荒诞,忽然想起一事,奇道:“那要是有人埋伏,你岂不也都清楚?”正觉得这本事大是有用时,却见敖开心蹙眉摇手,连声呸道:“胡说八道,人肉也能吃么?”又正色道:“我刚开始练时,倒也真的常常误把睡觉的厨师当作整块的火腿,扑上去就是一口…但经我多年苦练,如今已是心如止水,只要是人,就算站在我对面,也是万万感觉不到的。”
他妈的,这混蛋二世祖…
已气到连在肚皮里都不知该怎么骂才好,曹元让只觉得,若是再让自己和敖开心多说一会儿话,一定会被活活气死,正想转身走时,又见敖开心犹豫再三,竟还是将那根茎塞进嘴里,呜呜噜噜嚼了几口,一边还在嘟哝道:“貂不足,狗尾凑,做人一定要随和…”却随就连声呸呸吐了出来,怒道:“妈妈的,怎么会是贱红花!”
曹元让奇道:“贱红花?是个墙角就有的那小红花?”抬头看看,道:“这地方离地面少说也有十数丈了,什么花草的根茎能伸到这么深…你搞错了吧?”
敖开心怒道:“我要会错才怪!我入城第一天就试过那贱红花的味道了,花苦茎涩,还有一点辣口,可说是难吃之尤,绝对就是这个味道…”又说些什么,曹元让也懒得理他,却突然想起一事奇怪,问道:“你吃那东西作甚?”见敖开心面露自豪之色,道:“我自少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