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乌龟,当初他们全盛的时候我们都可以做掉,现在更不足惧。难道是没有了力量之后,连勇气和判断力也无存了吗…
怀着这种堪称“大不敬”的想法,帝象先用力的自一片极密的林木中挤过,又用司南校定了一次方位,向着西南方位继续前进。
再走了约里来路,已林地三个时辰左右,补充过第二次食水之后,帝象先终于看到希望:或者眼前的林木看上去和之前完全一样,但看在最细心和敏锐的眼睛当中,就能够看出不同,能够看出被淹没在林海当中的那一点点“人为”的痕迹。
虽然七成以上是野树,但,余下三成左右的树木却明显有着被人为安排过的痕迹,嘿…
单用目力也能看出那些有“人力”痕迹的树木显着特别粗壮,帝象先仍求谨慎,又任意拣了三四颗树刺透检查,当确认了这些树木全都有着四百年以上历史的时候,帝象先便知道,自己终于已将目标接近。
倒都是些名贵树木,想要移来栽活一定也花了不少力气吧?这些个家伙,好容易赢下天下最大的赌局,却首先来忙这些无聊的事情,所以说,废柴始终也是废柴,他妈的“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其实就应该用在这些家伙身上才对…
冷蔑的想着,帝象先深深呼吸,脸上微微泛出金光,一闪而没。随即,他将肩上包袱卸下—却不解开白布—两手执着,平平指向前方,忽地一声闷吼,双肩一振,已将包袱刺在面前大树上,蹭蹭两下,已借力翻至树顶,适才在林中树密无风,现下登至高处,立觉山风鼓荡,极是爽快。极目四眺时,但见浓荫若海,沿山势上下起伏,又见西方天宇上云层密布,一轮红日半浮半沉,阳光也不怎么刺眼—居然已是申酉之交了。帝象先也不在意景色,只是眯着眼向西南方向打量,果然在树丛掩映当中依稀觑见些红墙模样。
因为不知道会找寻多久,又不能够让这一次的事情被同来瓜都的“臣下”们知道,帝象先一直小心的节省力量,宁可用较慢的速度在林中穿行,但,此刻,当目标已近在眼前时,他便不再顾忌,将一身力量尽数施展,在林稍上飞掠向那红墙方向。所奇怪的是,在他的一起一落间,竟然有浅浅的冰蓝光芒闪烁。
当初的一点交流,果然对提纵身法大有裨益,却不知,我的运功心法又是否会有助于她了?
当想到自己身为帝子却能够修习这由太平道重将自创的轻功时,帝象先的嘴角便会不由流出得意的笑。虽有高贵身份,他却一向都止凭自己的智慧与力量便能够予取予求,这样子的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会在“认真”对待一件事的情况下遭到失败。
虽然对不起云兄弟,不过,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一定要成为母仪整个大夏的皇后,嘿…
奔行约一盏茶时候,树林终于开始略显稀疏,止住身形,帝象先自林稍翻身落下,立刻就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脚下所踩的依旧是松软的腐植质,但当帝象先用力踏足,激起卷振地面的狂风时,就显出了下面的“真相”:那,竟然是由宽长条石按序铺成的道路。
背着手,缓缓前行,很快的,路的两边更有巨大的石像出现,都有两人来高,上面积满了灰和枯叶,只能依稀瞧出本来的形状,有翁仲,也有石马和石象,更有持剑的武士,皆两两成对,夹守在道路的两侧。
无视石像,帝象先继续前行,直又走了数百步,方在一座小山前停下。
那是一座形状非常奇怪的小山,从上都下都透着“不自然”,怎么看都象是后来堆出的东西,而且,山前还有一堵厚重的红墙,正是刚才帝象先所看到的。
盯着红墙,以及墙中乌黑的大门,帝象先的眼中,竟也闪出了一些奇怪的光芒。
王霸雄图,手拥四海,到头来,也不过是这样一个土馒头吗?
片刻感伤,却立刻就被抛开,对还如此年轻,还有着如此之多欲望的男人来说,纵然为了一些理由认真诵读,却并不能真正的理解到什么是“不敢为天下先”的退让。微一甩头,帝象先将肩上包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