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时候。
长矢越空飞来,随后,有弓弦声响!
那箭,来得竟比声音更快!
血飞溅,人狂嗥,带着意外,惊恐和愤怒!
“是谁?!”
惊问者有两人,两人已被钉在了一处,那自至少二百步外飞来的长箭,竟把握住了那根本没法以语言来形容当如何把握的角度,只发一箭,便将太阴与勾陈的右手尽数射穿,将两人钉在一处!
血飞溅,剧痛的手没法发力,吴钩剑与七宝金莲都已飞在了空中!
“呔…回来!”
急怒攻心,两人同时以左手捏诀施法,要将飞起有尺来高的宝贝招回手中,而以两人将各自法宝修炼铸煅近十年的心血,这原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箭,却连一瞬间也未用!
尖啸声再度响起,而与方才一样,在这声音可以被听到时,长箭已至,不偏不倚的刺在七宝金莲的莲蕊上,撞着它碰上吴钩剑,飞向一边。
“哗!”的一声,却是那指挥军官忽然展现出了远较方才为优的身法,一掠而起,顺手将抄着的半桶残血一翻,尽数泼在了两件法宝之上,顿时听得嘶嘶有声,青烟乱起,竟若泼在什么烧的通红的铁块上一样!
与那一泼同时,太阴勾陈齐声惨呼,神色忽然委顿!
那军官冷笑一声,道:“失了法宝,二位怕是没方才威风了吧?”将手一挥,喝道:“要活口!”只听的士兵们轰然答应,一涌而上,顿时将两人淹没进人群当中!
云冲波脸色大变,失声道:“闻霜,不好,咱们是不是…”说着已想站起,却忽地觉得肩头如负五岳,竟连站起来也不能,两腿一软,便又跌回椅上。
按着他的,自然是萧闻霜,她面色十分难看,云冲波肩头的右手犹在轻轻颤抖,说出的话却是斩钉截铁,无半点动摇。
“不行,咱们不能出去啊,公子…”
“闻霜…”
大惑不解的云冲波,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已连说话也不能够,萧闻霜的右手,在限制他行动的同时,也已将他的声音压制。
为什么…
深知萧闻霜一向对太平道忠心耿耿,更不觉得她会是贪生怕死的人,云冲波还想试着用眼神和她交流,却忽然肩头一震,沉静下来。
他已明白。
很多时候,明白并不会带来快乐,但,他已明白。
一瞬间,他似了萧闻霜一直封闭的内心,似是看着了那些被萧闻霜默默藏在心底的东西。
并非不想出手去救那两名同门,也不是怕了那藏身于二百步外的箭手,此刻的萧闻霜,完全有自信也有决心去面对任何没有将第八级突破的强敌,但,她却对别人没有信心。
当,在远方潜伏着一名能在二百步外将两名高手的手掌一齐射穿的箭手时,萧闻霜便没有任何信心去将云冲波保护,为此,她便只能忍耐。
咬碎牙关,让血默默流在心底的忍耐…
我真没用…
颓然的低着头,云冲波忽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沮丧。
说到底,我还是一块废物,一块派不上用场的废物…
可,同时,他却也有着隐隐的愤怒,回荡心底。
这些东西,你为什么总要埋伏在心里面,总不肯说出来呢?就算你当面埋怨我是一个没用的人,也好过这个样子一个人闷着,我难道,连被你当面看不起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个样子的我,算什么不死者,算什么太平道的希望所系啊…
萧闻霜有否察觉到云冲波心底的呐喊,并不得而知,至少,表面上看来,全神贯注于码头上战事的她根本就无暇来注意云冲波的心绪有何波动。
随着战局的渐趋结束,萧闻霜的脸色也渐转冷漠,渐渐变得没有了表情,当战斗终于结束,当被砍得如血葫芦般,也不知是死是活的太阴勾陈两人被捆作五马攒蹄,塞进两只麻袋时,她更是缓缓的自椅上立起,微微的摇着头。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