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赵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道:”对!”
“公孙伯硅心蕴异志,暗中勾连云台叛党,死有余辜!”
“周术胆大包天,背着刘太博结纳外将,依律可杀!”
“公孙升济一心为国,却实力不敌,死得其所!”
曹奉孝嘿嘿笑道:”好,铺排的好!”
“刘家势大,可折其臂,却不可侵袭其首。”
“公孙家坐镇冀北,中隔云台,只可控之,不可易之。”
“见机行事,安排如此得当,仲大人好心智,奉孝佩服。”
仲赵面容不动,拱手道:”三宝一战,曹先生早已名动天下,该仲赵说敬服才是。”
曹奉孝又道:”但公孙将军镇北已久,帝京号令早已虚行,止靠这套说辞,仲大人真有把握平定公孙家?”
仲赵大笑道:”这倒不劳曹先生费心。”
“公孙将军自己,不也是杀父夺位的么?!”
“冀北地方冷僻,千多年前尚还茹血而食,并无中原许多礼教顾忌,强者便可为王,曹先生放心便是。”
他一句话出口,曹奉孝身子忽地一震。
杀父夺位?!
那未说…难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惊愕中,他偏头看向公孙伯硅,却见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显是根本不知自己正在想些什么。
可是,这种事情,这样的布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世上最强的计谋,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片刻的惊愕之后,曹奉孝便已将自己的情绪平定,微笑着,他一拱手,道:”如此,倒是奉孝多虑了。”
顿了顿,他又道:”但,奉孝还是要谢谢仲大人的错爱了。”
他的回答显是大出仲赵意外,偏头道:”哦?”
曹奉孝脸上依旧保持微笑,眼神却锐利了许多,盯着仲赵,他一字字道:”仲大人所指出的路,原和在下所谋相近,太师的意思,也只是教我察探一下此中动静,莫教人行些目无皇上之事。”
“可是,我却还有一个承诺,一个必须完成的承诺。”
“所以,对不起了,仲大人…”
“你!”
蓦地警觉,仲赵怒喝着旋身,却已迟了。
“都不要动哦。”
“对,对,听他的,千万别乱动啊!!!”
惊恐到几乎”失控”的在吼叫的人,正是方才还耻高气扬的公孙纪鉴,而,穿着一身工兵号衣,在悄然当中掩至他身后,将一口寒光闪闪的钢刀加在他颈子上,并带着笑容喝止仲赵及他那些手下的人,却几乎没人认识。
那是云冲波。
曹奉孝微笑道:”好。”
又道:”文和。”
曹文和答应一声,右手一挥,顿见一支旗花火炮”嗤”的一声冲天而起,直飞起十来丈高,方”碰”的炸开,炫出百千点火花明灭空中,十分好看。
花火耀空,山下,林中,一双眼睛闪过了赞赏和佩服的神采。
空营诱敌的同时,也在山上作了针对的布置,仲赵的算路,就比我的想象更为精准和稳健。
而,能够将这样一个人算于掌中,曹奉孝,他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看到公孙纪鉴营中有伏时,萧闻霜已知道,若果依自己的想法行事,今晚的大半可能是会堕入仲赵的陷阱,与公孙升济军一起被歼杀于雪野当中。
可,现在…
在心里默默的赞叹着,萧闻霜长身而起,化作一道蓝芒,投向两军交战最烈的地方。
已被战斗撕得一塌胡涂的军营中,战斗正胶着状态。虽然落入”陷阱”,但依靠公孙升济的统兵能力和那些副将对他的忠诚服从,他们便仍能迅速反应,作出相应的还击。
论战力,直属公孙升济的部队本就在公孙纪鉴军之上,论数量,他们也有着微弱的优势,再加上公孙纪鉴始终没有出现鼓励本方士气,战斗,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