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来都懒于”思考”从来都依靠”直觉”都行事的人。
…没法得着想要的东西,又没法按照自己的欲望行事,这样的矛盾,就让敖复奇越发烦燥起来。
终于,他有了决断。
(那未,小子,我也没办法了,最后一次机会,若真不行的话,你两个,就认命吧…)
低叹一声,敖复奇摇摇头,将右手伸出,按在旁边的石山上,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呃,他这又是在干什么,想睡觉吗?可是,会站着睡觉的,好象只有马和驴子吧…)
胡思乱想着,云冲波也没有忘掉正躺在地上的萧闻霜,只苦在不能低头转身,只能努力将眼珠偏向一边,去看看她。
地面上,萧闻霜仍然在静静的躺着,虽然一动不动,但微微起伏的胸脯,却彰显着一个令云冲波可以暂时安心的”事实”。
(嗯,还好,她没有死,照这样看来,这老家伙倒也不是那么狠…)
已见过敖复奇与大海无量的惊天一战,云冲波自不会再笨到会去认为萧闻霜可以硬接下敖复奇的一拳。她既未死,唯一的可能便是敖复奇的手下留情。
(闻霜自己都说这老家伙会杀她,但看他下手,其实倒没什么恶意,没有乱杀一气的意思,会不会再跟他撑过一会,就将我们放了…)
想到此节,云冲波心中略定,忽又想道:”闻霜的肌肤水嫩水嫩的,这般躺在沙砾上面,风又不停,真是糟蹋了…”忽地心中惊觉道:”咦,风呢?!”
大漠之上,急风四季不停,干涸而严厉,卷带着大量飞沙的狂风,正是大漠中最为无情的守者之一,此时已然冬深,风中已无复夏日那种吹面立干,中人若炙的可怖炎热,但那种干燥的寒冷,以及风中卷带的飞沙,仍是令所有旅者头痛的存在,方才云冲波被敖复奇挟在胁下狂奔,也不知吃了多少沙子,心下早已大骂不休,石林后,受地形影响,风势略缓,却仍然吹个不休,可现在,云冲波却忽然发现,风,已停!
(这是…)
被敖复奇用不知什么法子禁制住了。云冲波没法扭头,只能看向他的前方,那个方向,大约二十来丈以外便是石林的边缘,呼啸着的风不停卷动着,将大量的沙砾带来,掠入石林。
可,现在,风,竟停了。
在云冲波能够看到的地方,风仍在不停的将沙砾带来,带向石林的方向,可,在石林的边界上,所有的沙砾,所有的风,都静止下来,凝在空中不动,随着风的累积,慢慢的,在空中砌起了一堵沙墙,挡在石林的边界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
惊疑着,云冲波更已发现,不唯是那里,在自己能够看到的石林中,一切的”动”都已停止,没了风的”流动”,没了沙的”滑动”,连因大日光轮而生的”影”也如被胶粘了一般静止在地上,再不移动。
(天…)
睁开眼睛,敖复奇看看云冲波,摇了摇头,忽地道:”这,便是’白之拳’。”
“‘白色寂静,龙封六界’,在九式龙拳当中,这一式具有最强的’封印’效果。在真正掌握到它的精要之后,不唯是人,便连风,水,和阳光这些东西,也可以被封禁起来,被自’时间’当中隔出,陷入永恒的死寂。”
“要破去它,必须有着’超强’的力量,或是最为顶尖的法术修为,而这些,你都没有。”
“但,你却必须破掉它。”
(为什么?我又凭什么?)
根本不能开口,云冲波只能努力的用眼神来表达他的想法,可,敖复奇却再度将眼睛闭上,不复理他。
(好奇怪的老头,莫名其妙的说一堆听不懂的东西,龙拳,那名字好象有点耳熟悉呢…等等,那是怎么回事?!)
静卧地上的萧闻霜,与方才相比,已起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眼睛仍然紧闭,胸部的起伏却愈来愈急,脸色也渐渐变得潮红起来,那现象,对云冲波来说并不陌生。
(当初,在檀山,那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