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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72274 字 1个月前

着骨血,以气劲入侵的方式,可以准确捕捉到对方是心悸,还是欢喜,或是悲伤,书上讲起来很拗口,阿勒把它理解为读心。那是种无力反抗,没有距离,亲密到交付性命的解读,它把感同身受变得简单。

阿勒反手从靴筒里抽出匕首,塞进她手里:“只管动手。”

凉凉的刃边贴着颈部游走,因为被咬过,齿痕濡着湿润,在刀刃覆上来时触感格外清晰,阿勒的眼睑迅速发红。

龙可羡握着匕首,停顿片刻,歪了脑袋看他:“不可以的,你痛。”

她比划着自己的手臂:“你进来,我教你听。”

阿勒直勾勾盯着她,片刻,一把将那脑袋按在了胸口。

这小炮仗,天生就是治他的,情窍都没开,就先撩得他心头如有火烧!

第94章 不自知

距离立秋还有月把时间, 阿勒做了两件事。

其一,着令埋在镇南王府的钉子详查灵冲岛链一事,他总觉蹊跷, 迟昀那人, 擅权术胜于刀枪, 没有道理为着个边境地区的蛮子岛大动干戈, 甚至出派西南府军。

其二,结合迟昀送来的案卷, 查起十八年前的一桩旧事。

前者好查不好信,钉子传回来的消息,清剿灵冲是兵部拟案在册的早年计划,也是镇南王府的戍边令之一,这道军令可以追溯到十余年前, 调兵流程从上到下都挑不出毛病。看起来,迟昀只是在镇南王伤重不可领兵之后站出来的主事人, 但阿勒分明在局势之外感受到了这人千千万万个心眼子。

后者好信不好查, 案卷里是十八年前从灵冲逃出来的一个青年, 那青年在灵冲周边辗转约半年,因为力大无穷, 容貌清朗,心性纯稚, 被奉为海神祭子,而后据说是因为被地方土族之女相中,对方大方求爱,把青年吓得不轻, 连夜卷铺盖溜了,当地还有为他而做的祭子泥塑, 阿勒仔细端详着画像,不敢说像,只觉得这青年俊是俊,看起来有些憨。

从这么只言片语的形容,结合几年前登船为龙可羡按脉的老军医所言,这青年和龙可羡父亲的契合度很高。

但多年过去,有点嚼头的故事,在海上总被人渲以传奇色彩,剩下有几分可信,这都是不好说的事儿,灵冲附近的岛屿上百,多半蛮荒未开化,查起来也有难度。

阿勒这些年为了查龙可羡身世,没少往这些地方使劲儿,查出来的消息真真假假,零碎不全,迟昀这则消息,胜在有个泥塑为证。

于是,就近舶停之后,阿勒前后派了几拨人,往左近的城池岛屿查询。

海面折起皱巴巴的浮光,海鹞子站在窗口,桌上清粥和小菜缓缓腾着热气,一切都懒洋洋的。

阿勒正在看回信,海鹞子哗啦地扇了下翅膀,一双冷酷锐利的豆眼转向门口,阿勒跟着望过去,只见龙可羡蹬蹬蹬地从阶上下来,人在院子里跑,外衫在屁股后边飘,肩头还蹲着只小小的黑球。

一进屋就往桌上扑,念叨着:“饿,龙可羡,好饿。”

龙可羡喝粥从来没耐心,就跟喝水似的,饿起来直接往嘴里倒,两口就见了底,她又呼哧呼哧地盛第三碗。

阿勒瞟了一眼,把猫球拎起来,丢到了窗边矮榻上。

一猫一鸟同时炸了毛。

“漏底的么,吃慢点儿!”阿勒话里嫌弃,手上还没忘给她拨好领口,眼神下滑,就看到龙可羡细细的腕骨。

阿勒始终记着龙可羡刚到南清城时,手腕脚腕甚至手肘,那一圈圈儿厚厚的血痂,还有不是没问过,那时龙可羡话都说得囫囵,哪里能解释清楚,后来会讲话了,却不肯提起往事。

问起大伽正,大伽正口风更紧,不论旁敲侧击还是单刀直入,都只让他别插手。

阿勒这傲脾气,是半刻也不肯等的。

他查北境,龙霈的消息被掩得严严实实,只知道是个将领遗孀,很有几分手段,育有一女,但年龄样貌都和龙可羡对不上号,后来才知道,那是龙可羡三不五时挂在嘴巴上,每月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