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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83518 字 1个月前

影,郁青抱剑立在马车旁,龙可羡耷拉着脑袋,扯扯郁青的裤腿,说要回家。

没料到那车帘刷啦打开,阿勒挑开帘子,往前倾身,懒悠悠地和龙可羡对视,看起来就是等得不耐烦了还要心甘情愿捱着,他看了她两眼。

“怎么回事儿,我好好的那么冲一个小炮仗送出去,回来就蔫巴了?”

龙可羡猫儿似的念了声:“没有力气。”

阿勒给郁青递个眼神,随后伸手,把她抱了上来。

车轮碾动时,龙可羡把脑袋埋在阿勒胸口,扒着他不肯下去。

郁青来回就是两刻钟的事,阿勒已经把宴上大大小小的事儿摸清楚了,拍着龙可羡后心:“计罗磬吓唬你了?”

龙可羡迟钝地摇头,闷声说:“没有吓唬,我害怕他……心里不害怕,但是手和脚都不听话,力气没有了,头脑昏昏的。”  就像兽群中存在着森严的等级,在武力的绝对压制下,强弱之间就隔着道天堑。

龙可羡回想着看到计罗磬时,周身气劲服服帖帖,更像是身体对强者的本能规避,那种铁一般的压制力甚至让她连反抗的心都生不出来。

好比正当壮年的狮王,见到了还在找奶喝的小崽子,抬抬爪子,就能把她摁到动弹不得。

阿勒让她趴在颈间,免得闷死了。

“你一次病也没有生过。”

“一身异于常人的力气。”

“你说身体里有跑来跑去的火苗。”

“十岁时,你从坡上跌下来,石块划破膝盖,碎石子嵌入皮肉里,血淌了一地,你说你不痛。”

“你总是不痛。”阿勒若有所思。

是当真天赋异禀,不觉得痛,还是因为对这点痛感不敏锐。

如果是后者,阿勒把她往上颠了颠,没有讲话。

回到驿馆后。

龙可羡恢复了点儿精神,里里外外地跑。

接着生拉硬拽地把阿勒扯上床,抱来被褥毯子,堆高了垒在外沿,搭了道厚厚的城墙,一个劲儿把他往里塞,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攥着小拳头:“你不要怕,我保护你的。”

阿勒后知后觉。

“把我当崽呢?”

第75章 龙抬头

一湾潮浪迎面伸来, 托着船队驶出港口,驶向四月末的远海。

龙可羡坐在船舱里,肃着张小脸, 看看跟前的大夫, 再看看阿勒, 在后者平淡的眼神下, 不情愿地伸出了手。

再别过头去,“咔嚓”咬掉了糖人脑袋。

自打离开主国, 他们就换了条不起眼的船,在周旁属国小城转悠,阿勒把左近有点名头的大夫都数了出来,今日直接泊在皮城湾,将大夫挨个请上了船。

大夫捻着须号脉, 没有说话,片刻后, 挎着药箱和阿勒一道出了舱门。

龙可羡坐得屁股痛, 直勾勾盯住他们, 直到舱门合上,她一溜儿滑下榻, 准备往外跑,郁青抬臂挡住了去路:“还有个大夫要面诊。”

龙可羡垮下肩, 拽拽郁青裤管儿:“你给他讲,我生病了。”

郁青:“公子给您请的正是大夫。”

龙可羡仰头,可怜巴巴望住他:“因为看了太多大夫,所以生病了。”她撸起袖管, 抬起脚丫,摇摇晃晃地说, “这里,这里,都生病。”

“……”郁青沉默片刻,稍稍挪开步子,龙可羡立刻跳了起来,从船廊这头滚到那头,撒着欢儿地蹦。

郁青守在边上,默数着时辰,在龙可羡要攀绳梯上三层甲板时说:“小厨房今晨上果子行置了清棠青梅,蔗浆冰浸樱桃。”

这几日天热了起来,龙可羡攥着油浸九股绳,额角碎发被汗浸湿,闻言回头,看郁青的目光有些犹疑,仿佛在掂量上甲板与吃果子的优先性。

郁青面色不改,仍旧是古板无波的样子,添了把火:“凌室凿了冰,听闻要备乳糖真雪。”

龙可羡立马丢了绳,郁青掏出帕子,她胡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