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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60333 字 1个月前

住了。

她知道自己没生病,一早上光是把脉就把了数十次,指纹都快磨秃了。可若不是生病,还有什么能解释这种身体反常呢?她不能往深想。

“那好,我便唐突问问你,你须得老实讲,才能辨清是不是病了,”阿勒循循诱导,“除了热,还有别的不适吗?”

“……”龙可羡脸色涨得通红,“我,都……”

阿勒没有出言催促,耐心地等着。

“弄湿了……”

话在喉咙滚了一遍又一遍,讲出来时就像脑中悬了一口钟,“咚”的一下轰鸣,盘桓许久的雾气随之而散。

她有点紧张,还有点羞,还带着对未知的稚嫩探索欲,眨巴着眼睛看阿勒。  谁知阿勒哈哈笑了两声,在龙可羡红转白的脸色里,遽然上前,搂住龙可羡腰:“怎么办呢,白纸黑字红手印怕是要作废了。”

“不准!”龙可羡不明白,先否了再说!

“你是病了,浪荡就是瘟疫,专门在有情人间蔓延,一病就是一辈子,你休想甩脱!”阿勒掷地有声地说。

“……”龙可羡愣着,喃喃,“我不想这样。”

“不要怕,”阿勒声音软下来,轻轻地亲她,一下下地安抚,“这病只是索魂,却不要命。”

“魂都没了,哪还有命在!”龙可羡倏地睁大眼,低斥道。

“自然有,”阿勒先把人亲得晕乎,再哄孩子似的轻声告诉她,“ 这世上,大多人活得孤单又可怜,穷尽一生找不到同病之人,因为他们不能全然地把自己交付给对方,他们有所保留,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嘴里说着爱,心里比谁都防得深,你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阿勒声音很沉:“我可以毫不顾忌地把要害袒露给你,你拴着我的颈,扣着我的腕,悬着我的心,我已然里里外外地交代在你这儿了。”

“我……”

话语成为实质,一句重似一句,敲打着龙可羡心底。

阿勒话锋一转:“但你知我为人,绝不是良善之辈,没有我要你,你可以不要我这么高尚,我就是要。”

“龙可羡,”他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字字咬紧,“我可以做你裙下之臣,也要做你枕榻之主。”

“这,这不在我们的协约范围。”龙可羡往后挪身,闷闷地摇头。

“白纸黑字都是死物,你把这些当作清规戒律吗!”阿勒冷声,往前堵死了龙可羡退路,“若是你当真不想,怎么会……”

他附在龙可羡耳边,把那个字说出来。

龙可羡耳朵滚烫,红得拧一把就要滴血了。

“你的身子先于你撕破了那张纸,我们须得往前看,于这一道,多得是花头,日后你若舒坦得爱不释手,说不准还要怪我不早带你玩儿。”  阿勒把“冒犯”两个字藏在字里行间,用似是而非的态度和龙可羡捉迷藏。

他说着最浪荡的话,看起来却无比正经,有赤诚而热烈的感情从话语间溢出来,涓涓地流淌着。

因此,龙可羡的规避远离都没有用,她正在顺着阿勒的诱导,慢慢地从厚壳子里探头出来。

两人说话间,外头“哐当”一响。

哨兵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喊:“少君!二线有消息啦!”

第28章 微妙

石块被推散在草絮间。

龙可羡盘腿坐在地上, 摆弄眼前的沙盘,仅仅匀过两道呼吸就把刚萌芽的情绪压了回去,只剩耳朵尖还在缓慢降温退红。

“河流, 土坡, 山坳。”龙可羡自言自语, 把石头和沙土堆成简形, 通过哨兵传回的消息把已经摸排清楚的地形摆出来,继而推导三山军行进状况。

二线士兵在推进时已经碰见了密林里的人, 双方短暂交碰,对方很快退回了深林里。

“三线继续推进,放慢速度,尤副将率二十前突手,在南侧土坡后设伏, 如若遇敌,包抄起来, 抓个活口带出来。”

哨兵抓着鹧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