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问道:“怎么我点心都要摆干了还没见人呢?”
……人是被她赶走的, 可是这句话秋望舒说不出口,于是她张了张口, 闷声回道:“……她走了。”
“走了?”
顾云缃疑惑道:“去哪了?”
去哪儿了?可能去住店了,可能重新找了船夫乘船回家了,总之与她没有关系。
可越是这么想,秋望舒心里的感觉就越古怪,像是愧疚和憋闷搅合在一起,弄得自己坐立难安,连走路时都会频频回头,倒真像是发了癔症。
于是秋望舒憋着一股气说道:“……我不清楚。”
这臭小孩虽然说的是赌气的话,但看那样子,好像又是真的不知道。
想到这里,顾云缃放下了手臂,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臭小孩来了也有个把月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但其实还是个要强的孩子,不想接受别人平白无故的好,也不愿叫别人可怜她,所以不管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跟自己说。
她虽不说,可顾云缃心里却是清楚的,她同那日站在桥边等的姑娘一样,本就不属于这伏春城。
想着总有一日她能自己站起来,离开这里去她该去的地方,所以顾云缃也不勉强她说出来。
只是,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一直窝在库房里,要哪年哪月才能自己想开呢?所以,那天看到桥边的姑娘追着她一路小跑时,顾云缃是打心眼里觉得高兴的。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的出现能不能拉阿望一把,但好歹现在阿望脸上不再死气沉沉的了。
喏,嘴上说着不清楚,面上写着不在意,其实这几日出门时都会在门口望好一久。依顾云缃看,估计是秋望舒嘴上又赶人了,那姑娘怕惹急了她,这才不过来了。
不过嘛……看秋望舒这个郁闷的样子,她估计秋望舒迟早得去找人的。
撇了撇嘴,顾云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道:“原想着她跟你一起有个伴儿,那既然走了”
“那这栗糕,阿望你自己装着吧。”
“就是可惜啦。”
……
将栗糕轻轻揣在怀里,秋望舒脚步散漫地走在去吃午饭的路上。
一想到这是顾云缃原本要让自己分给寒争的栗糕,她心里就不自在。一会儿觉得自己之前话说得太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是寒争得寸进尺,期间还夹杂着点她不愿意承认的,对寒争的埋怨。
……不让她来书店时她非要来,那怎么说不再来找自己的时候就真的不来了。
揣着这栗糕,就跟揣着块热铁似的,叫秋望舒越来越焦躁。她一会儿想着不来就不来,她直接全塞嘴里一点都不留,可一会儿又想着,伏春城就这么大,万一寒争没走,万一碰到了呢?
想着想着,她竟然忘了拐弯,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朝成安街走去。
西市狭窄,车马不好过,可成安街就不同了。商队马车一路喝马而过,让原本就有些拥挤的街道更为嘈杂。
为了躲避迎面而过的马车,秋望舒朝后退了一步,但这一退却撞到了什么人。
“啊,抱歉。”
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和寒争的声音有几分像的抱歉,随即立马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