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氏心动:“玲珑,什么时候去安阳拉变蛋?”
钟玲珑回答还得十天左右。
曹氏叫她这些天再细细琢磨一下,必须得叫赵掌柜相信沈二郎是太子的人,死在了玄武门。
赵掌柜知道村里该忙了,怕喜儿忙着割豆子没空理他,算着时间先把变蛋拉去铺子里。
喜儿家的豆子刚刚收上来,赵掌柜又来了。喜儿割豆子拉豆秸,累得腰酸背痛,很想一觉歇过乏,以至于看着他就烦:“又来干嘛?”
赵掌柜示意她屋里说。
喜儿:“天塌了?”
赵掌柜脸色骤变,直呼祖宗,叫她小点声。
收庄稼跟犁地不一样,此地暖和多雨,犁地可以错开,庄稼熟了没人敢耽搁,喜儿家忙着抢收时其他人家也是半夜起来割豆子,否则等太阳出来豆荚晒干,轻轻一碰豆荚炸了,届时只能陪有为捡豆粒。所以喜儿闲下来其他人也闲了。
钟金宝的父母累得靠着树打盹。赵掌柜瞥向他们,夫妻二人睁开眼。赵掌柜不敢言语,轻轻扯喜儿,示意她回屋。
“天塌了有二郎呢。”喜儿刚刚坐下不想动。
赵掌柜讶道:“二郎回来了?”
“快了。再不回来也不用回来了。”
赵掌柜:“二郎还在长安?”
喜儿心烦,没好气道:“不在长安他上天啊?”
赵掌柜噎了一下。
喜儿:“有事说事,没事别打扰我歇息。”
赵掌柜往左右看看:“你姐夫呢?”
钟文长:“果园里还有一大片荒地,我大伯在那边晒豆子。底下铺着草席呢。”
赵掌柜纳闷:“你大伯家的打豆场呢?”
钟文长:“场上也有。那边小薇和有为看着,地里我大伯和伯母看着。再晒今天一天明天就可以收起来了。”
“你家的晒好了?”
钟文长:“我大伯的地跟我家的挨着,我儿子跟有为堂弟在后面,园子里有我大伯和伯母,下午换我们和喜儿婶。”
喜儿斜着眼问赵掌柜:“听见了吧?别打扰我休息,我下午得照看豆子。”
“鸟又不吃。”赵掌柜道。
钟文长:“野鸡野兔子有可能进去祸害啊。我们离山近,平时靠山吃山,这个时候别想省心。”
宁氏:“赵掌柜,什么事你直说便是,这里又没外人。”
在宁氏身边补麻袋的村民点头:“你过来就问二郎,二郎出事了?”
喜儿瞪她:“你才出事了。”
“我说错了。”女人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赵掌柜,说吧。”
赵掌柜:“二郎年前不去长安,年后不去长安,怎么长安一出事他跑过去了?”
宁氏等人一起翻白眼,脸上尽是他怎么跟村正一个德行。
喜儿闭上眼,金宝父亲问他除掉太子和齐王这么大的事有可能是秦王临时决定的吗。赵掌柜想也没想就摇头,政变又不是喜儿进城卖桃,说去就去,无需任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