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汤吃点猪肺和猪大肠就把碗给有为。
“我的多,有为吃我的。”二郎伸手把喜儿的碗接过去。
沈伊人见状无语又想笑,前年半死不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周掌柜,咋样?”
炖猪下水的汤里头放的东西太杂。也不怪卖猪的村民,他家没什么调料,多是借的,自然是借到什么放什么。汤称不上美味,却足矣去掉猪下水的腥臭味。就算臭如猪大肠也只有淡淡的臭味,不恶心人,周掌柜反而觉着是臭中带香。
周掌柜吃完最后一片猪肺,问喜儿:“聊聊?”
喜儿点头:“我可以叫姐夫教你怎么收拾猪下水,怎么收拾猪脑。你学会了单单猪头猪下水就能卖不少钱。”
周掌柜提醒她,长安勋贵富商没吃过猪下水。
喜儿:“你可以说吃什么补什么啊。”
周掌柜眼中一亮:“这倒是个法子。继续!”
“今天的肉多少钱一斤,回头活猪也按这个价?”
卖猪的村民猛地转向妻子,我没听错吧。
其妻瞪他一眼,她就说嘛,喜儿不可能无缘无故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周掌柜摇头:“不行!”
“怎么不行?”喜儿反问,“二郎昨晚跟我说了,没管你多要。你看看我们的肥猪肉,再想想你以前买的肥猪肉。”指着五花肉,“白水煮熟表面放凉切成片配上酱汁就能上桌。你以前买的肉能吗?我们的肥猪肉熬出的油跟雪花一样,干拌饭都好吃。你以前买的行吗?”
少年韩得明不禁压低声音跟母亲说:“喜儿好会说啊。”
韩母:“喜儿赚钱的时候精着呢。”
韩得明闭嘴,竖起耳朵睁大眼等着周掌柜反驳。
周掌柜打量一番雪白的肥肉,如梅花一般的瘦肉,沉吟片刻:“可以!”
喜儿一点也不意外,虽然猪很寻常,但劁猪稀有——物以稀为贵。
卖猪的村民难以置信:“可——可以?”
周掌柜淡淡地瞥他一眼,请老翁把肉分开放筐里称称。随从给了钱,周掌柜跟随从又各自喝一碗猪杂汤,驾车扬长而去。
卖猪的村民试探地问喜儿:“是不是忘了什么?”
喜儿不明所以:“什么?”
“没签契约啊。”
钟子孟放下碗:“签什么契?他到长安就叫人买小猪崽扇了,最少也得养半年。半年之内只有咱们和前村有阉割过的猪,不找咱们买找谁买?”
“半年后呢?”该村民下意识问。
村正:“能多赚点就不错了。还想咋样?”
村民想想也是:“我——我一时头脑发热,忘了。”
村正没给他好脸:“眼皮子浅!喜儿叫你切点猪下水跟挖你的心肝似的,还想赚大钱?”
村民理亏小声嘀咕:“喜儿也没跟我说啊。”
“你妻子咋知道的?”村正问。
男子无言以对。
喜儿转向二郎:“回家!”
沈二郎拉着她的手腕,以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