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枣,您肯定吃不完,还有石榴,匀我一半。我买别人的多少钱一斤,给您多少钱。到了长安我抽一成帮您探望故人?”看着沈二郎,一脸的渴望,“相识一场,我够仗义吧?”
沈二郎摇了摇头。
周掌柜要变脸了:“还不行?沈公子,什么毒这么厉害——”
“闭嘴!”沈二郎拨开一点葡萄叶朝外喊,“喜儿。”
周掌柜下意识问:“喜儿又是何人?”
“我娘子。”
周掌柜震惊:“你你你成亲了?”
沈二郎:“我今年二十五。”
“可你,你怎么能娶个山野村姑?”周掌柜无法接受,比沈二郎“死而复生”还不可置信。
沈二郎笑了:“我打小没下过地,能做出皮蛋已是不易,还种果树?我分得清杏和桃吗?”
周掌柜也是个伶俐人,喜儿一到跟前他就喊“沈夫人”。喜儿懵了,“二郎媳妇”变成“沈夫人”,跨度是不是太大了。
周掌柜不待喜儿反应过来,连声恭维她勤劳聪慧,种什么是什么。紧接着又夸她的葡萄多么甜,石榴皮多么有光泽,大枣多大等等。一通恭维的话砸下来,喜儿更懵了。就在此时周掌柜表示想买一筐葡萄,还请夫人匀给他一半石榴和大枣。他派人来拉,长安多少钱一斤给她多少钱一斤。
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喜儿不假思索地点头:“要签个契约吗?”
周掌柜哪敢向沈二郎提出以后的果子只卖给福满楼。喜儿的话简直意外之喜,周掌柜激动地连连点头:“夫人,您请。”
喜儿看向沈二郎,这就成了吗。
二郎一脸无奈地抬抬手,喜儿跟着周掌柜回家,叫小薇笔墨伺候。
周掌柜以为喜儿目不识丁,当她看到喜儿会写字,虽然称不上雅观,但横平竖直,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显然练了有些日子。周掌柜暗暗腹诽,我就说那样的人就算不得不娶村姑,也不可能忍受村姑一直粗鄙不堪。
喜儿把笔给他:“周掌柜,该你了。”想起什么,“周掌柜,我打算明年种橘子和枇杷。”
周掌柜停下:“这里可以种橘子和枇杷?不用到蜀郡?”
喜儿摇头。
福满楼也有饭前饭后水果,什么便宜卖什么。深秋时节,树叶凋零,长安只剩柿子,可柿子又难登大雅之堂,福满楼就令人去蜀郡买橘子等物。
如果此地有橘子,那他们以后就少走一半路。周掌柜忙不迭道:“夫人好想法。以后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家生意这么好?”
周掌柜摇头:“我可以把酒楼隔壁买下来只卖你的果子。但咱们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你的橘子得跟蜀郡的一样酸甜可口。可不能是苦的。”
喜儿朝安阳县方向看去:“我们县里就有枇杷树。山上就有野橘子树。我们村没人种橘子就是因为山上多的吃不完。”
沈二郎瞥一眼喜儿,你就胡扯吧。
喜儿没有胡说,只是山上的橘子树离清河村有点远,得往东南走五六里,在金宝外祖父那边。那边虽有橘子树,但山不如此地高,也不如此地肥沃,不怕凶兽的话往上爬甚至可以找到松茸。
周掌柜没有注意到二郎的眼神,他认为到县里一看便知的事——枇杷树,喜儿没有必要骗她:“这两样不比石榴和大枣,你得让我挑。”
喜儿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