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五棵,结了几个。姐夫,过几日给我扎几个稻草人。”喜儿转向大姑姐,“给我几件破衣服。”
小薇:“咱家有补丁的衣裳都被我娘撕了做鞋了。”
钟金宝立即说:“我家有。”指着自己的胳膊肘子:“补丁。”
沈伊人笑笑没说话。
钟老二离开那日晚上,夜深人静,钟家即将关门睡觉,钟金宝的父亲带着妻儿来给他大伯赔礼道歉。知道大伯家中什么都有,不稀罕他的鸡鱼肉蛋,就听岳父的话买两坛米酒,说是给沈家叔叔补身子。
钟子孟这个人心软,钟金宝的父亲这番做派已经让他不好意思把人拒之门外。钟金宝父亲要说酒是孝敬大伯的,钟子孟不稀罕。偏偏是孝敬钟子孟如何感激都不为过的小舅子,钟子孟顿时觉着他有心了。钟子孟把人带到堂屋,还叫妻子倒水。
一家三口走后,钟子孟感慨侄子变了。
沈伊人觉着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再变也是钟老二的儿子,歹竹不可能出好笋。
钟金宝看着沈伊人的样子以为他说对了,要脱衣裳。有为按住他:“干嘛?”
“脱掉啊。”
沈伊人无奈地说:“你的衣裳小了。”
“我爹的衣裳大。”
沈伊人敷衍地点点头。钟金宝看着碗舔了舔嘴角。有为震惊:“你还没吃饱?”
粥不顶饿,钟金宝又饿了:“还有吗?”
有为:“没了!想吃叫你娘给你做。”
钟金宝不敢闹他母亲,因为外祖父说过,孩子哭闹就揍,一顿不够就两顿。人家孩子可能被打成傻孩子,你家金宝不可能。
钟金宝那一刻万分想问,我不是孩子吗。
“母亲说,做饭的时候再做。”
钟子孟和沈伊人相视一眼,金宝外祖父了不得,泼猴都能调/教成小绵羊。
沈伊人看向喜儿,又看一下金宝。喜儿假装没看见,她又不姓钟,钟家小孩关她何事。
沈二郎见姐姐面露不忍,替她说:“钟金宝,我不能干活,喜儿和你大爷爷扎稻草人,你姑得洗菜,你叔得练字,你大奶奶做饭,你烧火?”
“你怎么了?”
沈二郎:“我生病了,你忘了?你太奶还咒我活不到明年。”
钟金宝想到了:“去年骂你,今年也骂你。她为啥骂你啊?”
沈二郎:“你那个姑怎么坏了?”
钟金宝明白了,他和沈爷一样遇到了坏人:“可是太奶不坏啊。”
喜儿:“不坏她去城里喝酒吃肉,不让你去?”
钟金宝不自己凑上来,喜儿才懒得多话。吃了她的皮蛋和粥,还心向老太婆,她再不趁机挑拨岂不成了冤大头。
“我不喝酒。”
喜儿:“想不想吃白米饭?”
钟金宝连连点头。
喜儿指着自家粥碗:“你太奶自己吃一碗,给她养的狗一碗,都不叫人送来给你尝尝。她嘴上对你好。就好比,我说,金宝,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