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环顾四周,不少弟子身上都带着伤,似是经历了一场他不知道的浩劫,令人心惊。
还不等他询问清楚,却听弟子说出惊天噩耗:“大师兄,门主昨夜已仙逝……”
林云顾面如寒霜,想起三日前师尊并无异样,上前一步厉声道:“此事岂可胡言乱语!”
说话那弟子脸色一白,在林云顾的目光下连退几步:“我怎敢胡言乱语,门主昨日带我等弟子前去斩杀魔族余孽,谁料到那林厌行诡计多端,竟捏碎了门主的内丹……”
林云顾顾不得再听,御剑朝着大殿疾去。
“多谢师弟告知。”耿兰一拱手,那弟子也松了口气,又闻耿兰道,“林师兄只是听闻此事未能反应过来,望师弟见谅。”
弟子连连拱手:“耿师姐言重了,我都懂的。”
说起林厌行,耿兰不由得想起曾给她留下信的林檀。
抬起的脚步一顿,她再度问起:“那林厌行呢?”
“被长老压在地牢中了。”弟子指着某一处,又想起那曾在门派待过一段时日的凡人女子,“还有大师兄的妹妹……跟着去地牢了。”
这么一听,事情已经超出他们所控的范围内,耿兰忧心忡忡但面上未显:“多谢。”
待林云顾来到大殿之中,只见身穿白衣的少年沉默地跪在灵堂前。
亲眼看到这般场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林云顾一时呼吸困难。
“璩苏……”他张口却一时词穷,林云顾也只从弟子口中得到只言片语,如果事实如弟子所说,那同林厌行言和的自己仿佛也披上了同等的罪孽。
少年头也不回,声音很轻:“大师兄,你回来了。”
林云顾走了过去,窸窣间跪在了他的身边。
“师尊,是弟子来晚了。”
林云顾以额抵地,双拳攥到指尖泛白,重重磕头。
璩苏很安静,这份安静让林云顾都有些不习惯。
好在他还是开了口:“大师兄,你会帮我的吧?”
面向师尊的灵位,林云顾说不出一个不字。
少年不知道跪了多久,站起身时都有些踉跄,他背过林云顾走了出去,声音飘了过来:“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漆黑地牢中——
血色人影被束缚双手,似是怕他逃跑肩胛骨也被铁链锁住,他垂下头颅,生死不知。
而在他的身侧,还有一道身影紧紧挨着他。
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染脏了,林檀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放心下来,用还干净的袖口替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但很快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昏暗的地牢里有人举着灯笼逐渐走近,最后停留在了他们的牢房外。
林檀警惕地回过头去,借着朦胧的光她看清少年一身缟素,面色冷漠地望了过来。
但他很快将目光移在林厌行的身上,林檀以保护的姿态挡住骇人的视线,两人隔空对视,少年眼底的恨意加深。
“他杀了我父亲。”璩苏一字一句地控诉,似是不能理解她为何还要护着对方,眼圈瞬间泛红,他狼狈地偏过脸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再度回头时又冷静了下来。
少年眼眸半阖,愤怒却